菜上了满满一桌，香味在空中飘逸。
两人相对而坐，刚才的对话，冲淡了之前的隔阂。
这会，他们的脸色都很平和。
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看见赫连晔的时候，瞳孔明显震动。
但她很快收敛好表情，在江声上班，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如果她私下泄露客人的私事，不仅会坐牢，也不会有任何一家公司会要她。
即便如此，小姑娘的心里还是怦怦跳，那可是赫连晔啊，近在咫尺的模样，比想象中更帅！
他对面的女生是谁呢？看起来还在上学的样子。
不会，是他的女朋友吧？
压下心里的惊艳和狐疑，服务员上完菜就立刻出了房间。
等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楚然嘴角泛起淡淡笑意，调侃道：“樊影帝还真是招人喜欢呢。”
“有么。”赫连晔也笑，“包括你？”
“当然。”楚然拿起高脚杯，她摇晃一下，里面透明的白葡萄酒就像镀了一层好看的星光：“我最喜欢和聪明人合作了。”
赫连晔看了看她杯子里的酒。
他确实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她对他的喜欢，只是因为合作需要，并未有自己的情感。
他的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瞬间便被他带过去。
赫连晔举起自己杯子，两者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合作愉快。”
*
tonight酒吧
月色撩人，霓虹醉人。
楚然坐在三楼的阳台往下看，这会微风拂来，非常舒服。
她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却半点没有损耗自己的美貌，反而有种惊人的气质，惹得不少人回头观望。
杀青宴还未开始，楚然便来了，就是为了一个人。她特意给了那个人提早的时间线。
而此时，她的嘴角勾起笑意，显然已经看到了那人的身影。
——是程翘。今天她穿了一身粉色连衣裙，身材玲珑有致，非常养眼。
等程翘上了楼，发现站在阳台边的楚然，有些意外：“楚小姐。”
楚然看着她，眼神示意：“坐吧。”
于是程翘便坐了上去，她的心情有些忐忑，一时不知道楚然想干嘛。刚刚收到楚雁然邀请的时候，她其实是不想去的。毕竟她长这么大，也没去过酒吧。
但是一想到楚雁然的杀青宴上应该能结交不少人脉，她又心动了。
程翘：“今天不是您的杀青宴么，怎么没看见别人......”
“还没开始呢。”楚然冲她微笑：“我提前叫你了，有点事想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程翘皱皱眉，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事。
“不要这么拘谨，我们边喝边聊。”楚然把身前的一个玻璃杯递到程翘面前，里面装的是2001年罗曼尼康帝，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里面传来的清香。
程翘没说话，也没举杯：“楚然，你别买关子了直说吧。”
那么贵的红酒，她可受不起。
“那好吧。”楚然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喝了一口：“是这样的，我听说你家里破产负债累累对吧？”
“.......对。”程翘的脸色变了变，还是不得不承认。她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能预料到楚然接下来的嘲讽羞辱。
但偏偏，这些都没有。
楚然的表情都没有变：“我这里有个工作机会，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程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楚然挑眉：“没听懂？”
“你真的要给我介绍工作？”她还认为楚然是来奚落她的，结果是她自己多想了么。
“不然呢。”楚然抿唇一笑：“我有什么好为难你的。”
说着，她看了看手机：“杀青宴快开始了，你想得怎么样？”
程翘有些发蒙：“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明明记得，她和楚雁然之间根本没有联系，唯一的一件，也不见得让人称心。
楚然没说话，她直勾勾的盯着她。
女子刚喝过酒的唇瓣娇嫩欲滴，她薄唇勾起，那道好看的弧度优雅高贵：“我当然不是白帮你啦，需要你给我做件事。”
程翘听见这话，反而放宽了心：“什么事？”
楚然说：“许理文你认识吧？”
“甜味吻的男一号啊。”程翘点头，何止认识，那个渣男的可以说声名远播。
楚然继续说：“今天晚上我男友会来，他最近在骚扰我，我希望你帮忙缠住他。”
“就这样？”程翘抿唇，虽然，她更诧异楚雁然有男友的这件事。
要知道，这个圈子，尤其是刚起步的新人，有哪个敢这个大招旗鼓的带男友的。
“对啊，就这样。”楚然点点头：“等事成了，我会把我手上几部剧的资源给你，怎么样？”
程翘想到许理文那难缠的样子，咬咬牙：“好。”
“那祝我们合作顺利喽。”楚然抬起酒杯，她的笑容温柔平和。
程翘摸起放在自己的面前的酒杯：“一切顺利。”
说完，她喝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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