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华退下来，看着刘小珍，心里有丝怜悯，此女既然要找打，那就不用拦了。
刘娟心里仍是犯恶心，但不妨碍她利索的手脚。
啪的一声，刘娟狠狠一巴掌就扇在了刘小珍脸上。
刘小珍倒退两步，尖叫起来，“你有病吧你！以前在老家就像疯狗一样乱咬人，现在卖身子当了富翁，有了钱，当了几天城里人，越发癫狂了！啊！”
啪！
刘娟拽住刘小珍的头发，对准她脸，又是一巴掌。
刘小珍吓得一躲，朝身后的男人高声吼道：“你死人啊！看不见我被人打了吗？”
刘娟心中饶不过她，冲上前，继续要揍。
男人要拦，刘娟一脚将他踢开，抓住刘小珍，推倒在地，骑在她身上没命地狂揍。
旁边刚才议论的女人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说话。
男人被个小女子踢翻了，面子上过不去，爬起来，提起拳头就要揍刘娟。
围观的女人们吓得一叫，男人打女人，这就不太妙了。
男人的手腕被另一个男人抓住。
赵仁虎一把推开那男人，沉声道：“滚！”
男人眼睛一闪，看了一眼在地上被人摩擦的刘小珍，想了想，直接就走了。反正只是个相亲对象，没了就没了，总比被人揍了强。
刘小珍气得哇哇乱叫，“你是不是男人，你走了，休想我同意亲事！”
赵仁虎呵呵哒，对着大家道：“这个小女子满嘴喷粪，不是自己经验丰富人尽可夫，断断说不出刚才那番话来！各位也是当妈的人，这个年代，十五岁的女孩子，是不是天真纯洁如孩童一般？不能凭着经验丰富的人几句诋毁的言语，把个读书的女孩子名声给毁了！你们也是有孩子的人家，凭良心说，我说的话对不对？”
刘小珍发育良好，胸膛突出，屁股肥硕，和刘娟细瘦还没发育的身体相比，一眼就能看出哪个是女孩哪个是女人。
“对对！这个小女子不安好心，一上来就骂人家！”
“就是！打得好！要是我家女孩儿被人这样当面骂了，我一定要打死她！”
“打得好打得好！”
吆喝声把刘小珍气得吐血，没气到别人反把自己给气上了。
刘娟的拳头对着眼睛而来。
刘小珍连忙闭上眼睛，大声尖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公安同志，救命呀！救命啊！”
常明准备收队，走过来准备叫上赵仁虎一起回派出所问话，听到这边的骚乱，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刘娟照着刘小珍的眼睛锤了下去。
噗的一声，围观的人禁不住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生疼起来。
刘小珍仿若找到了大救星，拉着常明不放手，“她打我，她打我！同志，把她抓起来！”
女人们看着刘小珍巴着不认识的男人身上，腰肢柔腻，鄙夷地道：“说人家搞这个搞那个，看她那样，是个男人都能挨过去！狐狸精！”
常明连忙隔开刘小珍，威严地道：“谁在打架？怎么回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公安执行公务，不许有一句假话！”
刘小珍丰腻的身子一抖，本来想说的话被堵在了嗓子里。
刘小珍的妈妈从人群外钻进来，看到女儿的熊猫眼，双手叉腰，大骂是哪个敢打她女儿。
“小珍，告诉妈妈，谁打你了？妈打死她！”
常明被乡下的女人吵得脑仁疼，“公安这里，你要打死哪个？”
刘小珍妈妈声音停了一瞬，“小珍！告诉妈，是不是刘娟？凭她后台有多硬，盘盘帽两头翘吃了原告吃被告，我们不怕她！我拼下这条老命，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人群中传来嬉笑声，“告诉你妈，怎么骂人家大姑娘的！那些脏话，就是我们这种结婚，孩子都好几个的人，都说不出口。哎哟，大嫂子，你家姑娘是不是已经结婚了？刚才那个跑走的男子，是不是她丈夫啊？”
另一个声音，“不是丈夫吧！不是在相亲吗？”
“哎哟，没结婚的姑娘还能说出那种丑话？我不相信！”
刘小珍在地上狠狠地跺脚，也不管她妈，捂着脸就跑了。
向华看着刘小珍壮实的身体，不禁摇摇头，刘娟能干翻壮汉，何惧一个女子。
刘小珍妈妈狠狠地瞪了一眼刘娟，“小娼。妇！”就去追女儿去了。
赵仁虎将刘娟的头发理顺，“也别回家了，跟我一起去派出所玩吧。”
刘娟点点头，又是一副柔软小女子的模样。围观的人要不是亲眼看到她刚才大发雌威，都不会认为这是一个人。TM的，长相太具有欺骗性了！
常明看赵仁虎带着刘娟像是要去郊游似的，额头冒了一条黑线，这年头还有不怕进派出所的，也是怪事了。
小院子后面的山洞挖掘了整整一个上午，终于，里头的女人孩子被带了出来。
一共有五个女人，个个面色苍白身躯佝偻，一看就是常年见不着日月的。又有两个孩子，一个三四岁，一个还是个抱在怀中的奶娃娃。大孩子走在女人们中间，不时好奇地向人群张望，然后又吓得缩起了头。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外面世界，以及外面的人群。孩子面色同样苍白，长长的头发糟乱地披在身后，身上穿着女人们的衣裳，看起来比街上的小叫花还不如。
陈见已经被控制起来，戴着明亮的手铐，两个公安一左一右押着他，走在最后。
前面的女人惊恐地频频往后看，希望陈见能为她们做主。
陈见面无表情，机械地走着，像个木头人一般。
“啊！她想逃走！”人群中发出惊叫声！
公安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臂，“放心，你们已经安全了，别怕！”
陈见的祖母从房间里面跑出来，大声哭道：“陈见！陈见！”
陈见木然的眼睛才有了一丝波动，回头看了一眼，“祖母，保重！”就再也不说话了。
老太太也不知听到没听到，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仰天哭道：“老天爷！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家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年年烧香拜佛，怎么祸事就从天而降，来了一桩又是一桩呢？我唯有的两个大孙子，个个都是都当了大官儿，这下全没了！”
围观群众木然地看着，就是跪死在泥地里，也没有一个同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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