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要去练射击，李牧心情愉快地去换衣服，在他进去前陆子勋问他借了手机。
天色逐渐暗下来，李牧身影消失在转角，新来的两个保镖也跟上去，陆子勋低头划开屏幕。
要不是不得已，他也不想窥探李牧的隐--私，更别提让别人看了。
所以最后他决定自己检查李牧的手机，相册翻到一半，顶端有个新通知，陆子勋鬼使神差地点开了。
是一个网络问答的app，页面一打开就看到了提问的记录，陆子勋看了一眼，还真是……精彩。
第一条有一年前了：
【我有个朋友是直男，却总被GAY亲近，他应该怎么办？】
“哈哈哈，这种问题里面的朋友同学一概等于发帖本人，都是十年前的套路了，楼主你真的不是在卖萌吗？”
“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人家是GAY？”
这条还回复过，【我有GAY达。】
下面被“哈哈哈哈哈……”给刷屏了。
也有不全是“哈哈哈”的，“哈哈哈，楼主，你的智商对不起你的ID.”
陆子勋注意看了一眼，李牧的ID是神探柯南。
接着就是几个月前了：
【我有个朋友是直男，他的同性搭档总是对他暗示某种意思，他应该怎么拒绝？】
这次学乖了，是匿名发的。
下面的回复陆子勋有点没眼看，基本能解释当时李牧拒绝裴逸是怎么会是那个样子。
最后是半个月前发的：【我有个朋友失恋加失业，我该怎么帮他从低谷中走出来。】
知道这条说的是谁，陆子勋一看就知道，手指顿了半天没动。
李牧真是足够笨拙，但也足够认真，他的一颗心比谁都柔软，陆子勋又一次庆幸自己留下了。
就在这一个瞬间，他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好像陷进了这天柔软里再也无法自拔。
李牧晚上回家已经过了十点，本来每次这个点到家没其他事的话就是上楼立刻洗洗睡，但这天晚上走到房间外边，门都推开了，眼睛还朝陆子勋望着。
陆子勋会意，大步走过去，一直跟着李牧走到房间里头。
等他进屋，李牧回身把门关上，转过身垂眸片刻，一双清亮的眼睛看向陆子勋，“能帮我一个忙吗？”
陆子勋忍着没笑，这只鹿昨天才大闹过片场，今天又坐不住了？
但他是个痛快人，“你说。”
李牧从兜里掏出手机，一边划开屏幕解锁一边说：“你有支付宝吗？”
“有。”
李牧先加了他好友，转而切出去翻微博，手机递到他面前，“你看看这个。”
陆子勋接过来一看，是一条关于某民间艺术团众筹演出费的消息。
“你喜欢？”他问，虽然他对跟艺术沾边的东西全都一窍不通，但李老师可是个艺术家。
李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不大懂。”
陆子勋有些不明白了。
李牧又说：“但这位老先生我以前跟着言老师的时候打过交道，一辈子的心血都耗在地方民间艺术团的发展传承上了，而且你看，这个视频很感人。”
陆子勋对这个视频和老先生本人都不感兴趣，看向李牧的眼神里头有多少宠溺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你是想为他做点什么？”
李牧点一下头，接着取回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陆子勋立刻听见自己电话清脆铃音，拿出来一看，支付宝到账二十万。
陆子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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