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们这什么眼神，一个个没见过美女是吧？”
花姑给了我们一个大白眼说道。
只见今天的花姑和蒋真真都换上了颜色比较靓丽的衬衫，一个成熟妩媚尽显少妇情调，一个清纯可人仿佛邻家妹妹。
我没心思看美女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
“把东西能装的都装到登山包里，我们这就准备出发。”
然后我们五个人就把食物和水分装，老六背上了倒斗工具，张鱼则是选择带上了飞虎爪和五六冲，花姑对五四手枪爱不释手，不过最后她还是把五四手枪给了蒋真真。
我和蒋真真的背包里只有食物、水和药品，一来那些东西在我们手里无法发挥最大的作用，二来也是为之后购置的新装备腾出地方，至于火条雷管则是用胶带绑到了皮卡车的车底盘上。
因为皮卡的底盘不低，所以如果不是趴在地上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我们的皮卡车里藏着雷管。
我们五个人在街头吃了热干面，回去锁上了四方斋的店门，张鱼早就锁好了他皮货铺子的店门，我们五个人坐着皮卡直接出发。
我和张鱼、老六驾驶一辆皮卡走在前面，而花姑则开着另一辆皮卡跟在后面。
我们一路向北，过了黄陂木兰山，两边的矮山逐渐重峦叠嶂，淡灰色的山雾就像是一幅水墨画那般晕开。
这里是大别山，起初还能偶尔看到热闹的集市，随着皮卡车的深入，山道越来越难走，两边的山丘也逐渐高了起来，只在远处才能看到山坳坳里不时飘散的炊烟。
枯燥的山景让我的两只眼皮上下打架，张鱼摸出烟给我们派了一根点上吸了一口这才精神不少。
张鱼打开窗户吐出烟圈问道：
“宋命，咱这都出发了，你小子也别卖关子，咱到底要去什么地方才能找到黄河眼？”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了想才解释道：
“黄河眼并不是一个固定的地方，其实我也不知道黄河眼在哪里。”
老六手指夹着的烟灰落到车座上，疑惑的问道：
“既然你都不知道黄河眼的位置，那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没有隐瞒沉声道：
“宝蔡县。”
张鱼问道：
“啥？宝蔡县？俺们去宝蔡县干嘛？”
老六则是一拍脑门说道：
“宝蔡县？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你说的是不是那个造假古玩的地方？”
我点点头说道：
“没错，我们就是要到那个地方。”
张鱼不解的问道：
“俺们不是要去找黄河眼吗？宝蔡县又是什么地方？”
老六解释道：
“老鱼你不是我们行里人，隔行如隔山，自然没听说宝蔡县这么一个小小的县城。”
张鱼瓮声瓮气道：
“一个大山深处的破县城，俺知道它干嘛？”
我笑着说道：
“老鱼，这你他娘就不懂了吧？市面上有不少的古玩铺子，甚至还有像潘家园、琉璃厂这样的古玩市场，但我敢给你打包票，市面上流通的古董百分之九十都是赝品。”
张鱼不服气道：
“不可能吧？俺不信，虽然俺们皮货行里也有用草狐皮代替红狐皮，花豹皮代替金钱豹皮，但皮子总归是皮子，你们古玩还能玩出花来啊？”
我几乎笑出声来，又点上一支烟续上这才说道：
“老鱼，说你是他娘门外汉你还别不服气，这真东西在市面上几乎不可能存在，因为这些真家伙走的都是通过地下黑市交易，圈子里朝奉掌眼的好东西全都通过南方的渔船走私到香江甚至是海外，通过佳士得或者古堡私人拍卖会倒卖出手，外国人他娘的人傻钱多就喜欢收藏这些东西，行里有句话叫作：破烂一出海，身价摆一摆。”
说到这里，我叹了口气说道：
“也不知道有多少好东西是从黑市流传出去，有见不得光的宝贝可比故宫博物馆里的破烂还要好的多，爷爷生前给四方斋立下一个规矩，那就是货不卖洋人，所以老子穷的揭不开锅也没有动过一丝这样的念头，但耐不住人家赚的盆满钵满。”
老六紧接着我的话头笑道：
“谁说不是呢？我们从地下带出的冥器和你们也差不多，讲究的是一条龙服务，我们挖、风眼藏、师爷运、散货出，基本上也是卖到了香江，都是外国人收的货，价高不还，谁他娘不乐意做这样的生意？”
张鱼惊的瞪大了眼睛：
“卧槽，他娘的敢情这市面上还真就没有真东西，那这么多的古玩店古玩市场，都是什么货色？”
我吐了一口烟气平静的说道：
“都是赝品假货，或者说是做旧了的新货。而宝蔡县从晚清洋人通商时就已经开始做起做旧买卖，可以说是新货的集散地，已经有一百多年，产业都他娘分化精细，市面上百分之八十的假青铜器、漆器、字画、瓷器、甚至是古尸都是从这里流出去的，可以说宝蔡县城里几乎没有农民，全都是新货商人。”
老六咧开嘴笑道：
“我听说这宝蔡县最近在培训美术生，好像是他们接了海外的单子，准备搞出一批达芬奇、梵高的画来，听说可要比古画还要卖的贵的多。”
这下别说张鱼了，连我都不由得大吃一惊，看来连我都已经不赶趟了，宝蔡县已经把新货的做旧生意拓展到海外了，我也得考虑考虑趁着还有两年时间也去国外收一批阴货。
我正这样想着，张鱼嘿嘿冲我坏笑道：
“宋命，等有空了俺们也出去走走，俺可早就听说过樱花国什么都可能会成精，连娃娃都他娘会成精，你去弄一批回来不得发了......”
我没好气道：
“滚蛋，弄回来当你婆姨？”
张鱼悻悻的笑道，然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问道：
“你们说，宝蔡县在他娘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凭啥搞出这么大的造假产业来？”
我想了想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宝蔡县东边是汴梁城，西边是神都城，都是历朝历代有名的京城之地，贵族王孙埋土于此，陪葬品多如牛毛，又靠近黄河古道，无论是南三省还是京津地，有钱人买古玩的第一站总是宝蔡县。”
张鱼恍然大悟道：
“俺明白了，宋命，你他娘是不是过来进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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