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封到杭州，一千余里。
宁中则与秦云星夜兼程，耗费五天时间终于在入夜时，临近杭州。
而与此同时，余沧海等人在离开开封之后，前往洛阳，找地方闭关。
准确的说是养伤。
因为，他也鸡飞蛋打了。
“这次五岳齐聚，便是我扬名的时候。”
余沧海挥刀一斩，目露亢奋。
而就在他修养之后。
在山东，以泰安为中心，辟邪剑谱已经开卖。
不过刚开始还没什么。
直到泰山派的人发现，立即带着秘籍匆匆回山，这才导致一发不可收拾。
而本就因为左冷禅召开大会，现在各地武林人士都在向着泰山赶来，很快就有其他武林人士发现，这门剑法的威力。
一传十，十传北。
整个山东的武林都被惊动了。
不过这与方才离开华山的岳不群等人没关系，这个消息想要传来，至少还需要数天的时间。
……
杭州城外。
一匹幽静树林中。
一男一女赤着上身，盘膝修炼。
热气自两人周身蒸发，犹如白雾一般，将这方圆之地遮蔽。
随着玉女心经越来越精深，功力越来越强，两人行功的动静也越来越大。
好在两人这段日子一直露宿野外。
罕有人际。
也就不用担心被人看到。
这也让宁中则也越来越坦然。
当面换衣，都不觉得尴尬。
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而且热气如白雾遮蔽，即便有人发觉异样，不走近也不会看到两人具体情况。
不会再像之前一样，被人远远便能看到一些端倪。
有白雾遮蔽，给了两人反应的时间。
随着行功结束，宁中则缓缓睁开双眼，就看到对面的人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
“有什么好看的。”
宁中则低声呵斥，但却不像以前一样严厉，以及会脸红。
更没有让秦云闭眼。
远离华山，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再如同在华山时一般泾渭分明。
身份的差距在逐渐模糊。
甚至很多时候忘记了这层身份。
“师娘哪里都好看。”
“油嘴滑舌。”
宁中则轻斥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娘？有弟子这样看师娘的吗？”
口中这样说着，但宁中则心下却有些开心。
与岳不群这么多年，她也没得到月不去这样的夸赞，尤其随着女儿长大这些年，两人虽未分居，但也过着和分居差不多的日子。
她与岳不群的结合，也不是因为爱情。
不过是媒妁之言，师父指定。
自然也就没经历过什么甜言蜜语。
这段时间在秦云的甜言蜜语下，首次感受到做为女人的不同。
“那也没有师娘当着弟子的面这幅样子的！”
有移魂大法的心理暗示，秦云现在也越来越没有顾忌。
“你！”
宁中则柳眉一竖，露出气恼之色，但还是立即穿好衣服，“既然你这么想，我看这玉女心经以后也不用再练了。”
“师娘，弟子错了。”
秦云连忙赔笑。
“哼，错？那就接受教训吧！”
宁中则抽出长剑，施展出玉女素心剑法。
秦云也立即回应。
随着一套剑法使完，两人这才收剑休息。
宁中则挠了挠肩膀，感觉极为不适。
这几日忙着赶路，每晚为了练功都露宿野外，根本没时间洗澡。
这对一个女人而言，而且还是一个美貌的女人而言，毫无疑问是很难忍受的。
尤其，明天还要办正事。
这幅脏兮兮的样子怎么见人？
“师娘，附近有一条小河，我可以为师娘把风。”
秦云自然看出了宁中则的窘境，立即上前说道。
“你把风？”
宁中则瞪了一眼秦云，“那岂不是肉包子打狗？”
“那师娘是肉包子吗？”
秦云嘿笑一声，目光向下扫了一眼。
宁中则当即一手挡在胸口，怒目而视。
“敢和师娘这么说话，你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目无尊长了。”
宁中则斥道，不过说着还是起身，“这荒郊野外的，哪有什么人，你就在这里待着，不许过去偷看。”
“师娘哪里还是我没有看到过的，我还用得着偷看吗？”
秦云意味深长，毕竟两人修炼《玉女心经》这么久了。
更何况，还有那一次的意外。
“胡言乱语。”
宁中则轻斥一声，却也没有再多说。
不久之后，不远处的小溪旁传来一阵窸窣之声。
宁中则不时望向后方，见到秦云一直背对坐在火堆旁，也不由松了口气。
修炼的时候，她可以用功法缘故来为自己解释，但如果此刻秦云过来，她就难以解释了。
但莫名的，不知为何宁中则心头又隐隐有些失落，似是期待秦云偷看一般。
“真的没看，看来我果然老了，没吸引力了。”
想到这里，宁中则回过神，暗啐一声，“宁中则，你胡思乱想什么！难不成你还希望被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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