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怪不得我在仙臧时代看到的凌神烬居然这么强，随意撕裂虚空，走出一步都能让虚空战栗，雷霆法则说灭就灭...
杨云又接着说道，“数千年前仙臧被天道抹除后不久，凌神烬便向天道发起了一场圣战，名为伐天！”
“在此之前，我们地府也向天道发起了一场战争，但结果就是五方鬼帝只剩下了我、杜子仁、还有周乞。”
“十殿阎罗，四大判官，十大阴帅，也仅剩下阎罗王、崔珏，和黑白无常他们。”
“酆都大帝，东岳大帝，地藏王沉睡至今...”
“那时地府惨败，甚至险些被天道彻底覆灭，但好在...圣皇带领妖界向天道发起了圣战。”
我下意识地问道，“那妖界的结局如何？”
杨云道，“圣皇令天道陷入沉睡三千年，前往妖界战场的仙兵全军覆灭。”
“流年，这就是圣皇的力量。”
“连天道这种存在都能撼动...”
我喝了口茶水强压下内心的震撼。
一统妖界、谱写秩序和规则、发动伐天圣战、还把天道给干沉睡了三千年...
这居然都是那个闲着没事就跟我委屈，还能被我欺负哭的玩意儿干的？
我咽了口唾沫，凌神烬既然这么牛逼的话，那我以后跟他说话的时候，要不要先提前冲着他磕个响头？
但话又说回来，我问道，“叔叔，如果真照你这么说的，凌神烬既然这么强，那他又怎会被自己的妹妹暗算到如今这个地步？”
“是啊，一位如此强大的存在，为何会被自己的亲妹妹所暗算呢？”杨云笑着反问道。
我指尖轻轻敲击着茶杯，“明人不说暗话，咱们就敞开了说吧。”
“刚才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就在想，家师陈不夜，到底是如何说动这么一个存在，让他心甘情愿地作为我的丈夫，一直护我至今？”
“若只是命格如此，那他完全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那他就是真的爱你了呗。”杨云耸了耸肩，笑着说道，“你怕是不知道，当初他来到地府，看到你那副残躯的时候，这位被尊为圣皇的存在抱着你哭得像个孩子。”
我眸光一沉，“那我宋流年何德何能，能让圣皇为我如此...”
“这你得问他。”杨云往我杯子里添了茶水，又说道，“我看到了他身上的罗刹蚀心咒，凭他曾经的修为，强行冲破完全不成问题。”
“所以...”
杨云话音一顿，再次开口时，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些许不明意味的提醒，“这位存在怕是在利用你啊。”
“不管他的目的究竟为何，不论他是不是奔着你的命格而来，一旦他要做对你不利的事，那这人鬼妖三界，无人能救得了你。”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浑身轻松的说道，“凌神烬要真想对我动手的话，我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把我留到现在，总不可能是想挑个良辰吉日再动手吧？”
杨云皱着眉看向我。
我将杯子茶水一饮而尽，又将茶杯放到桌上，说道，“凌神烬他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我信他。”
“即便有朝一日他真的会杀我，那杀便杀了，我这条命若没有他相护，也早就死了。”
杨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罢，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一外人言尽于此，也不好多管。”
“那我们再说说娲予他们的事。”
杨云说着，目光落在我身上的红袍子上，“娲予通过窥天，将所有仙臧百姓的亡魂‘迁移’到九天玄女墓中，以此躲避天道，而这一躲，便是三千年过去了。”
“还记得九天玄女墓里的青铜台么？”
我点点头，杨云继续道，“那其中便封存着仙臧众生的魂魄，你阴差阳错地往青铜台上使出一记碧落惊劫光，在触发了窥天最后的时空之力的同时，也将那里面的魂魄释放，从而有机会让地府将这些魂魄收取，最终让他们进入轮回，再世为人。”
“所以这也是你们让我进入九天玄女墓的原因，对么？”我问道。
杨云默认，他这是在跟我解释进入九天玄女墓后所发生的每一个“要点”，他一个一个地跟我说，都不需要我开口多问，“至于参苏...”
“那家伙来历很复杂，毕竟有天道为其遮掩，不过你可以放心，参苏已经彻底魂飞魄散，你的魂魄也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损害。”
到这儿的时候，杨云就已经把该解释的都说完了。
但杨云还说了另一个问题，“关于窥天的杀伐之力。”
这同样也是我所关心的，“所以，窥天算是被我毁了吧？”
“毁了，但它的杀伐之力还在。”杨云淡淡的道，他没给我质问的机会，接着说道，“窥天的杀伐之力本以被参苏融合，按理说参苏已死，这股力量应该消失了才对，可我当时为你疗伤的时候...在你体内发现了窥天之力。”
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蹙眉看向杨云，随后我沉吟片刻，若有所思的说道，“是参苏残魂夺舍的时候，窥天之力以那残魂为媒介，从参苏身上转移到了我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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