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琦鎏站在医院的长廊里,目光紧紧盯着手术室那扇紧闭的大门,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与不安。他的母亲即将接受一场重要的手术,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考验。此刻,他的心仿佛悬在半空,难以落地。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然而,这温暖的阳光却无法驱散柳琦鎏心中的阴霾。他不时地看着手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却迟迟未开始。这让他心中的担忧更加浓重,仿佛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焦急等待的时候,他突然想起父亲一个人在家,心中更添了一份牵挂。他知道,父亲此刻一定也在为母亲担心,而且家里只有父亲一个人,他实在不放心。于是,他决定趁着手术还未开始,回家一趟,看看父亲的情况。
走出医院的大门,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柳琦鎏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他快速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默默祈祷着母亲的手术能够顺利进行。
打开家门,屋内一片安静,只有电视里传来的微弱声音。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但显然他的心思并不在电视上。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柳琦鎏轻轻地走到父亲身旁坐下,看着父亲略显憔悴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酸楚。他轻声问道:“爸,您身体咋样,最近没哪儿不舒服吧?”父亲听到儿子的声音,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摆了摆手说:“我好着呢,你别操心我,多顾着你妈。”
柳琦鎏皱了皱眉,还是不放心地说:“爸,您一个人在家,我实在放心不下。一会儿我给沈佳说,让她在打理门市部的空闲,给您做饭。您到了饭点,就去她那儿吃。”父亲笑了笑,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说:“我又不是不能动,还能饿着自己不成,你别把我当小孩。”
柳琦鎏无奈地笑了笑,但他知道父亲的脾气,只好妥协道:“行吧,爸,那您自己注意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我。”父亲点了点头,说:“放心吧,我知道。”
就在这时,柳琦鎏突然想起了柳琦泽在家里翻箱倒柜的事儿。他心里一直对这个事情耿耿于怀,觉得柳琦泽的行为有些奇怪。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问父亲。他顿了顿,问道:“爸,前几天柳琦泽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您知道他在找啥不?”父亲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啊,他回来就开始翻,我问他干啥,他也不说。”
柳琦鎏陷入了沉思,柳琦泽最近的行为确实有些反常。他心里有些疑惑,但又不想让父亲操心,便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行吧,可能他有自己的事儿。”
父亲看着柳琦鎏,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也别想太多了。琦泽那孩子,可能是遇到啥难处了。咱们一家人,有啥事儿都能一起扛。”柳琦鎏点了点头,说:“爸,我知道。我就是担心他走弯路。”
突然,柳琦鎏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母亲的手术准备开始了。柳琦鎏一下子站了起来,神色紧张。他匆匆对父亲说:“爸,我得回医院了,您一定记着去沈佳那儿吃饭。”父亲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去吧,照顾好你妈。”
柳琦鎏急忙走出家门,匆匆地赶到医院。他走进手术室前的等候区,看到二姐和柳琦泽已经在那儿了。二姐看到他,赶忙迎上来:“琦鎏,你回来了。护士通知,说让我们做好准备,马上就可以进手术室了。”柳琦鎏点了点头,心跳却加速了许多。
手术方案早已敲定。术前签字时,柳琦鎏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母亲躺在移动病床上,被推向手术室。经过走廊时,她忽然睁开眼,用尽力气抓住柳琦鎏的手。“儿子,”她气若游丝,“记住,妈不怪你们。”她的手指深深掐进他掌心,留下几道红痕,像刻在皮肤上的誓言。走廊尽头,一束阳光斜斜照在“手术室”的指示牌上,金属边框反射出刺目的光,灼痛了所有人的眼。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柳琦鎏瘫坐在长椅上,望着那盏灯,仿佛看见母亲被剖开的腹腔,看见她衰弱的器官在冰冷的器械下挣扎。他忽然恨自己,恨这个社会对“孝顺”的定义,恨医学无法创造奇迹,更恨自己无法违背内心的恐惧,让母亲平静地离去。他清楚,这场手术不是希望,而是一场所有人都在参与的、用爱包装的谎言。他攥紧母亲留下的银镯,镯子上的“平安”二字在掌心烙出印痕,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手术室的红灯依然亮着,柳琦鎏和二姐柳琦泽坐在等候区,紧紧握着彼此的手。柳琦鎏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母亲手术顺利,也希望柳琦泽能早点走出那些奇怪的事儿。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睦睦,就是他最大的心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煎熬。柳琦鎏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家里的点点滴滴,父亲的叮嘱,柳琦泽的奇怪行为,还有母亲即将面临的手术。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手心里却满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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