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的边境线】
路杊的防弹衣上还带着弹孔，庆功宴的香槟在他手里像一杯凝固的血。
"您的咖啡。"新调来的女警探——王然推过杯子，奶泡拉花是只歪歪扭扭的蝴蝶，"......汪律师上个月赢了'夜枭案'终审。"
杯沿沾到唇边的瞬间，路杊尝到熟悉的双份糖浆甜味——全警局只有一个人知道他这个秘密口味。
玻璃窗映出他陡然绷紧的下颌线，身后传来同事的哄笑："路队怎么连喝咖啡都像在审讯犯人？"
【平行时空的雨夜】
同一时刻，汪璒站在公寓落地窗前。电视里正播放边境缉毒新闻，路杊的肩膀在镜头里一闪而过。
她关掉声音，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那里有一圈极淡的戒痕。三个月前终审庭审结束，她鬼使神差买了枚素戒，每天清晨戴上，深夜又摘下。
床头柜抽屉里躺着那个尘封的U盘，密码至今仍是「1102」（他们第一次晚餐的日期）。
【子弹与旧伤】
毒贩的复仇来得猝不及防。路杊为保护小学生人质，左肩、腹部连中三枪。
意识模糊间，他看见急救医生铭牌上写着「符媛圆」。这个曾经举枪威胁他们的女人，此刻正冷静地剪开他的警服："别死啊路警官，有人付了天价让我救活你。"
麻药生效前，他听见监护仪刺耳的滴滴声，像极那个化工厂雨夜汪璒逐渐微弱的心跳。
【病床上的密码游戏】
苏醒时已是第七天。床头柜放着熟悉的牛皮纸袋，里面是边境线走私集团的全部证据，以及......
一枚锈迹斑斑的仓库钥匙。
「密码是你欠我的那顿晚餐日期」——没有落款的字条背面，还画着个气鼓鼓的简笔画小猫。
路杊突然低笑出声，牵动伤口疼得冒冷汗。他当然记得，那是他们吵架后约定要去的日料店，结果他因为突审嫌疑人放了鸽子。
彩蛋：汪璒的监控录像显示，这三年她每赢一个案子就会往存钱罐投一枚硬币，罐子上贴着手写标签「路杊的边境调职违约金」。而路杊的警局储物柜深处，藏着365封未寄出的信，每封开头都是「今天的你也平安吗？」
——————黑暗蝴蝶——————
【葬礼上的血色承诺】
雨水顺着汪璒的黑纱帽檐滴落，在徐姜屿的墓碑前汇成猩红小溪——有人故意打翻了红油漆。
遗物箱里静静躺着一枚染血的U盘，监控画面显示徐姜屿死前最后通话人竟是路杊的现任上司。而文件里"境外洗钱网络保护伞"名单上，赫然有当年负责妹妹案件的缉毒组长签名。
"正义......"汪璒当众烧掉了自己的律师证，火光照亮她锁骨上新纹的黑蝴蝶，"从今天起，我自己来定义。"
【猫鼠游戏启动】
第一起命案发生在三个月后。
禁毒组副组长溺亡在自家浴缸，左手被钉着张手写判决书："玩忽职守罪，死刑立即执行"。字迹漂亮得像法律文书，凶器却是汪璒最常用的万宝龙钢笔。
路杊在死者电脑里发现加密文件夹，破解后浑身血液冻结——全是汪璒这半年被偷拍的照片：在超市买牛奶、在律所加班、甚至......站在徐姜屿墓前烧律师证的瞬间。
照片角落都有个模糊车影，车窗里隐约可见警用对讲机。
【天台对决：玫瑰与枪】
他们重逢在化工厂旧址的锈蚀天台上，恰如三年前那个雨夜倒影。
"收手吧......"路杊的枪口对准汪璒心脏，却看见她穿着初次见面时那套深蓝西装裙，只是裙摆沾着血迹，"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汪璒轻笑出声，突然按下遥控器。周围废弃大楼同时亮起投影，播放着各路保护伞收贿的视频："路警官，你说这些人在法庭上能判几年？"
她的枪却对准自己太阳穴："或者......用我的命换他们社会性死亡？"
路杊扑过去的瞬间，狙击枪声响起——
【谁在凝视深渊】
汪璒倒在血泊里时还在笑，染红的手指拽住路杊领带："......领带歪了。"
远处狙击点，路杊的上司正在对讲机里冷笑："击毙逃犯有功，路科长该升职了。"
但当他低头看向汪璒悄悄塞来的手机，屏幕上正在发送最后一条视频：【路杊的枪始终没开保险】。
直播观看人数突破1000万。
彩蛋：汪璒的遗嘱将全部财产捐建"徐姜屿法律援助中心"，建筑图纸上特意标注："所有镜子必须斜装30度——因为死人不会说谎，但活人的倒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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