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万念归寂”那场险些令灵性彻底熄灭的终极危机,被陆炎以“太一薪火”强行从存在虚无的悬崖边拉回后,厨房陷入了一种“劫后余生”、“倍感珍惜”的祥和。小家伙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对“活着”的感恩,狗刨起来都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的庆幸;量断勺的火焰温暖而稳定,仿佛在默默体味着“燃烧”本身的美好;怨鸹时钟的滴答声轻柔而规律,如同在吟唱一首赞美“存在”的圣歌。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历经大恐怖后、略显脆弱的宁静与满足。
陆炎看着这强行“重燃灵明”后换来的、倍加珍惜的平静,只盼着这碗“灵犀共鸣膳”能在这种氛围下顺利完成。他甚至觉得,经过这连番跌宕起伏、从认知崩坏到存在危机的洗礼,自己这东皇的道心都被磨砺得快要突破天际了,以后就算直面天道反噬,估计都能面不改色地喝口茶。
然而,这厨房的“认知劫难”仿佛一位永不言休、定要穷尽所有认知维度的“终极测试员”。在成功引发了灵性寂灭与重燃的循环后,它终于将目标指向了那构成现实体验的最基本单元——【概念】本身,发动了最为釜底抽薪、也最为诡异的一击——【概念固化】与【现实僵死】。
这一次的异变,没有能量的暴动,没有心灵的挣扎,只有一种无声无息、却又无可抗拒的……“定义”。
最先察觉到异常的是陆炎本人。他正准备将一株“七窍通明菇”切片,这是“灵犀共鸣膳”激发灵性共鸣的关键辅料。当他拿起那柄平日里用惯了的、以混沌寒铁打造的【太初切刀】时,感觉手感有些异样。刀还是那柄刀,重量、形状、材质都未变,但它给人的感觉……变了。它不再仅仅是一柄“锋利”、“顺手”、“蕴含混沌寒气”的刀,而是被强行赋予了某种极其明确、极其固定、不容丝毫偏离的“概念”——【只能用来切蘑菇,且只能以四十五度角斜切,厚度必须恒定在零点三寸】。
陆炎下意识地想用个刀花试试手感,手腕刚动,就感到一股无形的、源自规则层面的阻力,仿佛整个厨房的“道理”都在禁止他做出“非切蘑菇”或“非标准切法”的动作。他眉头微皱,尝试以其他角度下刀,那股阻力便骤然增大,刀锋在离蘑菇还有一寸的地方就硬生生停住,仿佛劈在了一道无形的概念之墙上。
“概念固化?!”陆炎心头一跳,瞬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比之前的任何认知灾难都更加根本!这是在直接修改现实的“底层代码”!
他猛地抬头,看向四周。
只见量断勺的火焰,不再是跃动的、充满灵性的能量形态,而是凝固成了一种标准的、毫无变化的圆锥形,颜色是绝对的炽白,热力输出被恒定在一个具体的数值上,仿佛成了一尊“火焰”概念的雕塑,而非真实的火焰。它试图微调火候,却发现连一丝一毫的变动都无法做到,那固化的概念如同枷锁,将它牢牢锁死。“滋……本火……动不了……”它的意识传来一阵带着惊恐的僵硬感。
怨鸹时钟的表盘上,指针不再走动,而是死死地钉在了某个代表“烹饪开始”的刻度上。滴答声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恒定的、代表着“计时中”状态的微弱嗡鸣。它不再是“计时器”,而是变成了“计时”这个概念本身的具象化标本,失去了所有动态的属性。“咕……时间……停滞了?”它的逻辑核心因为无法理解这种静态的“时间”而几乎死机。
滤布不再过滤,而是保持着一种“准备过滤”的固定姿态悬浮在半空,布纹的每一个曲折角度都被固定,仿佛成了“过滤”这个动词的标准化图示。“噗……过滤……无法进行……”
净坛扫帚僵立在墙角,保持着一种“即将清扫”的起手式,帚毛的每根分叉都如同被冻结,成了“清扫”概念的完美模型,却无法真正落下。“沙沙……动弹不得……”
混沌卤鼎内的混沌气息不再翻滚,而是凝固成了一团仿佛琥珀般的、内部蕴含着无数固定不变滋味的胶状物。它不再是“孕育美味的混沌”,而是变成了“混沌卤汁”这个名词的绝对标准物,失去了所有变化和互动的可能。“嘟……固化……死亡……”
而小家伙,这个最为鲜活的存在,遭遇了最令人心痛的“固化”。它正保持着一种“快乐狗刨”的经典姿势——前爪扬起,后腿蹬地,尾巴高高翘起,嘴巴微张仿佛在欢叫。但这个姿势被彻底固定了!它无法落下爪子,无法收回腿,甚至连眨眼都做不到!它成了一尊名为“快乐狗刨中”的永恒雕塑,那原本灵动的眼神此刻虽然还保留着之前的欢快色彩,却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和变化,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凝固的“快乐”。
“咿……呀……”它甚至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无法发出,只能在意识深处,传递出微弱而绝望的波动。
整个厨房,陷入了一场“概念固化”的终极灾难!所有器物、器灵、行为、甚至空间本身,都被强行赋予了极其明确、极其固定、不容丝毫变通的“概念定义”!现实不再流动,不再变化,不再拥有任何模糊地带和意外可能!一切都变成了教科书般精准、却也毫无生气的“概念标本”!功能彻底停止,因为任何“功能”都意味着动态的过程,而这里,只有静态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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