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档案室的浓烟尚未完全散去,焦糊味混杂着潮湿的灰烬气息在晨风中飘散。赵政站在废墟前,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被焚毁的竹简残片。萧何匆匆赶来,官袍下摆还沾着救火时的泥水。
"户籍田册损毁大半,"萧何声音低沉,"这把火来得太巧了。"
赵政弯腰拾起一片未燃尽的竹简,上面依稀可见"骊山役"三字。"有人想掩盖什么。"他轻轻摩挲着竹简边缘的焦痕,"正好,我们便从徭役名册查起。"
三日后,县衙账房内烛火通明。赵政将新整理的徭役名册与往年存档逐一比对,指尖在竹简上缓缓移动。忽然,他的手指停在某处:"县令批注,今岁需征八百人赴骊山?"
正在整理文书的萧何抬起头:"按往年惯例,五百人足矣。"
"多出的三百人..."赵政冷笑,"怕是有人想从中牟利。"
为验证猜测,赵政换上粗布衣裳,独自走访乡间。在城东李家庄,他遇见一个正在田里劳作的老农。
"老丈,今年家里可要出徭役?"
老农唉声叹气:"本来只需出一个,县里非要征两个。小老儿两个儿子都要去骊山,这地可怎么种啊!"
赵政注意到老农手上厚厚的茧子,心中一动:"若是只出一个,您待如何?"
老农浑浊的眼睛顿时亮了:"那、那真是天大的恩德!"
这日清晨,赵政信步来到市集。晨光熹微中,只见一个卖陶器的老妇人正对着破碎的陶罐垂泪。原来是一群衙役纵马而过,撞翻了她的摊位。
"这可是俺一家老小半个月的口粮啊!"老妇人哭诉道。
赵政蹲下身,仔细帮老妇人收拾残片。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摊前 - 正是刘邦。他二话不说,掏出钱袋:"这些陶器,俺全要了。"
老妇人怔怔地看着他,刘邦却咧嘴一笑:"就当是替那些不长眼的东西赔罪。"
午后,赵政来到城西视察水利工程。只见曹参正带着民工疏浚河道,周勃在指导年轻人搬运石块。突然,一阵争吵声传来。
"这河道不能这么改!"一个白发老匠人激动地指着图纸,"会冲垮下游的良田!"
曹参皱眉:"这是县令定的方案。"
赵政上前细看图纸,立即发现问题所在。他取过笔,在图纸上轻轻一改:"老匠人说得对。依秦时郑国渠旧制,此处该有个分水闸。"
老匠人激动得热泪盈眶:"大人懂水利!"
傍晚时分,赵政正在整理证物,忽闻门外车马声。王陵带着两个随从,抬着一口木箱来访。
"听闻赵吏掾在查徭役之事,"王陵开门见山,"特来献上这些账本。"
箱中竟是县令历年贪腐的详细记录。王陵淡淡道:"沛县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不容有人如此糟践。"
深夜,赵政独自来到县狱。白日里那个醉酒闹事的年轻人蜷缩在草堆中,见他来了,急忙跪地:"大人,小的知错了!"
赵政点亮油灯,发现年轻人身上满是鞭痕。"这些伤..."
"是县尉打的,"年轻人哽咽道,"因为小的不肯做伪证陷害大人。"
就在赵政准备离开时,狱卒悄悄塞给他一封信:"这是从县令书房找到的。"
信中赫然写着郡守与县令勾结,虚报徭役名额分赃的罪证!
走访数日后,赵政带着满满的证言回到县衙。就在他准备向县令发难时,一个意外发生了。
这日清晨,赵政刚踏入县衙,就见刘邦被五花大绑地押在院中。县尉大声呵斥:"刘季!你昨日醉酒误了巡夜,该当何罪?"
刘邦满身酒气,却嬉皮笑脸:"昨夜月色太好,忍不住多饮了几杯..."
"按律当杖责二十!"县尉挥手就要用刑。
"且慢。"赵政上前一步,"刘亭长虽有过错,但念其平日勤勉,可否让他戴罪立功?"
县令闻声从堂内走出,阴阳怪气地说:"赵吏掾倒是心善。不过..."他话锋一转,"你近日四处走访,莫非是对本官处理的徭役事宜有所不满?"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萧何适时出现,手中捧着一卷竹简:"县令大人,这是郡里新发的公文,要求严查徭役虚报。"
县令脸色骤变。赵政趁机开口:"下官确实发现名册有疑。若大人允许,愿当众核对,以证清白。"
次日,县衙大堂挤满了前来听审的百姓。赵政将收集的证据一一陈列:真实的户籍记录、百姓证言、往年的徭役档案...
"按户籍,沛县今年只需征发五百人。"赵政声音清朗,"多出的三百个名额,不知作何用途?"
县令冷汗涔涔,强作镇定:"这、这是为预防不足..."
"预防不足?"萧何适时接话,"还是有人想从中克敛钱财?"
就在僵持之际,刘邦忽然带着几个乡老闯入堂内:"县令大人!俺们愿意作证,赵吏掾说的句句属实!"
原来赵政早就安排刘邦去联络受害百姓。此刻众人齐聚公堂,群情激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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