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晨光透过百叶窗,在陆信的办公桌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桌上,那份关于生产基地转移的报告依旧放在显眼位置,但旁边多了一叠新的文件——是关于如何通过技术改造和流程优化,提升槐花村生产基地效率的初步方案。风暴似乎暂时平息,但海面下的暗流依然涌动。
“爸爸……抱……”
一声软糯的呼唤,比任何紧急电话都更有效地打断了陆信的沉思。他抬起头,看见苏宁抱着小星辰站在办公室门口。星辰穿着毛茸茸的棕色连体衣,帽子上带着两只小熊耳朵,因为刚睡醒,小脸红扑扑的,正朝着他伸出肉乎乎的小胳膊。
陆信脸上严肃的线条瞬间柔和下来,他立刻起身,大步走过去,从苏宁怀里接过女儿,高高举起,引得星辰发出一串“咯咯”的笑声。
“怎么把星辰带过来了?”陆信用脸颊蹭了蹭女儿柔软的脸蛋,看向苏宁。他注意到苏宁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有点低烧,三十八度八,”苏宁轻声说,伸手理了理星辰被爸爸蹭乱的头发,“家庭医生看过了,说是季节交替,有点着凉,让多观察。我不太放心,今天约了儿研所的专家号再看看。先来公司处理点急事,顺便让你看看她。”
陆信的心微微揪紧,抱着女儿的手臂不自觉地收拢了些。“严重吗?要不要我陪你们一起去医院?”
“暂时不用,你先忙。专家号在下午。”苏宁摇摇头,目光落在办公桌那份优化方案上,“那边……有进展了?”
“嗯,”陆信抱着女儿走到办公桌前,用空着的那只手翻了翻文件,“和技术部、生产部初步讨论过,有几个方向。比如,设计一些辅助定型的工装,提升复杂器型编织的一致性和效率;还有,周明提议,可以开发一套基于图像识别的质量检测系统,替代部分人工筛选,既能提升准确率,也能降低老师傅们长期用眼疲劳。”
星辰在爸爸怀里不安分地扭动,小手好奇地去抓桌上那份报告,嘴里“啊啊”着。
“听起来都是切实可行的办法。”苏宁点点头,伸手轻轻握住女儿乱动的小手,“关键是要和合作社沟通好,确保这些技术是去‘辅助’人,而不是‘替代’人,别让老师们傅觉得我们是在变相地否定他们的价值。”
“我明白。”陆信低头,看着女儿清澈无邪的眼睛,仿佛从中汲取了力量,“技术应该是工具,是延伸,而不是目的。就像我们给星辰买的那些益智玩具,是为了帮助她探索世界,而不是代替我们陪伴她。”
提到女儿,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柔软。苏宁看了看时间:“我得去开个短会了,星辰先放你这儿一会儿?她刚吃了退烧药,有点嗜睡,估计一会儿就得闹觉。”
“放心,交给我。”陆信自信地点头,调整了一下抱孩子的姿势,让星辰能更舒服地靠在他肩头。
果然,不到十分钟,刚才还好奇张望的小家伙就开始在爸爸怀里打哈欠,小脑袋一点一点,像只啄米的小鸡。陆信放弃了继续处理文件的打算,抱着女儿在办公室里缓缓踱步,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宽大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拍着女儿的背,感受着那小小身体传来的、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温热。这一刻,什么成本压力、商业竞争,似乎都暂时远去了。
苏宁开完会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陆信抱着已然熟睡的女儿,靠在沙发上,他也微微闭着眼,下巴轻抵着星辰带着小熊耳朵的帽子,阳光洒在父子二人身上,静谧而安详。她放轻脚步,拿起手机,悄悄将这一幕定格。
下午,苏宁带着星辰去了医院。陆信留在公司,主持了一个关于“星火视界”MicroLED量产进度的会议。会议进行到一半,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苏宁发来的消息:
“专家看过了,还是病毒性感冒,扁桃体有点红。开了药,让回家多休息,注意观察体温。星辰精神不太好,一直蔫蔫的。”
后面跟着一张照片,星辰靠在儿童医院候诊室的椅子上,小脸确实没什么精神,依赖地偎在妈妈身边。
陆信回复:“辛苦了。会议快结束了,我马上回来。”
他加快了会议节奏,心中对女儿的牵挂像一根细细的线,牵引着他。
当他赶回家时,暮色已然降临。家里只亮着几盏暖黄的壁灯,显得格外安静。苏宁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星辰躺在她腿上,似乎睡着了,额头上贴着退热贴,小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微微蹙着。
“怎么样了?”陆信脱掉外套,洗了手,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压低声音问。
“温度降下去一点,三十八度二。刚吃了药,睡着了。”苏宁的声音带着疲惫,“就是睡不安稳,有点闹。”
正说着,腿上的小人儿动了动,哼唧起来,但没有醒,像是在做不安的梦。
陆信在沙发边蹲下,伸出食指,用指背极其轻柔地抚过女儿滚烫的小脸蛋,然后又摸了摸她的小手。那过高的体温让他心头一沉。他抬头看向苏宁:“你这样抱着太累了,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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