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谷所在的村落比苏晓晓想象中还要偏远。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了整整六个小时,最后一段路甚至只能徒步。当她们终于看到那片依山而建的木屋时,陈美娟已经累得直喘气。
“我的天,这地方连个信号塔都没有。”陈美娟掏出手机晃了晃,屏幕上依旧显示“无服务”。
苏晓晓环顾四周。村子不大,约莫二三十户人家,木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坡上。远处,金龙谷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确实如地图所示,呈现出奇特的螺旋状结构。
“先找村长。”苏晓晓调整了一下背包肩带,“按岩教授说的,要先取得他们的同意。”
村口有几个孩子在玩耍,看到陌生人,立刻停下动作,好奇地打量着她们。陈美娟从背包里掏出几颗水果糖,笑着朝孩子们招手。
“来,姐姐请你们吃糖。”
孩子们互相看了看,一个胆子大些的男孩率先走过来。陈美娟蹲下身,把糖果分给他们,用当地方言说了句什么。孩子们立刻笑起来,叽叽喳喳地回应。
苏晓晓有些惊讶:“你会说这里的话?”
“昨晚临时学的。”陈美娟得意地眨眨眼,“‘你好’‘谢谢’‘真漂亮’这种基础用语,走遍天下都不怕。”
在孩子们的带领下,她们很快找到了村长家。村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脸上布满皱纹,但眼神清亮。他穿着传统的民族服饰,正坐在门前的矮凳上编织竹筐。
“阿伯您好。”苏晓晓用普通话打招呼,同时递上岩教授写的介绍信和准备好的礼物——几个强光手电筒和一箱常用药品。
村长放下手中的活计,仔细看了看介绍信,又打量了她们一番,这才开口:“岩教授的学生?”
“是的。”苏晓晓点头,“我们想进金龙谷做生态考察,保证不会破坏任何东西。”
村长沉默片刻,指了指旁边的木凳:“坐。”
陈美娟立刻发挥她的社交天赋,从背包里又拿出几个崭新的打火机:“阿伯,这是给您的。听说村里有时候要生火做饭,这个比火柴好用。”
村长接过打火机,熟练地按了一下,火苗窜出。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金龙谷是我们族的圣地。”村长缓缓说道,“外人不能随便进。”
苏晓晓早有准备,拿出李教授之前拍摄的植物照片:“我们主要是想研究这些特殊植物。您看,这种红色小花,李教授说只在金龙谷发现过。”
看到照片,村长的表情柔和了些:“这是龙神花,只在谷里生长。”
“我们绝对不会采摘。”苏晓晓保证道,“只是拍照记录,研究它们的生长环境。”
陈美娟适时补充:“我们还可以帮村里做点事。我看孩子们的衣服都有些旧了,下次来可以带些新衣服。”
村长思考良久,终于点头:“明天我带你们进谷。但有几条规矩必须遵守。”
“您说。”
“第一,不能在谷里大声说话;第二,不能带走任何东西,一片叶子都不行;第三,遇到动物要让路,不能惊吓它们;第四...”村长顿了顿,神色严肃,“如果听到铃声,必须立刻停下,面向东方低头,直到铃声消失。”
“铃声?”苏晓晓疑惑。
“龙神的铃声。”村长没有多解释,“记住就好。”
当晚,她们被安排在村长家的客房休息。房间很简陋,但收拾得干净整洁。窗外,山谷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
陈美娟趴在窗口张望:“晓晓,你看那山谷好像在发光诶。”
苏晓晓走到窗边。确实,山谷的方向有微弱的金光流动,但很细微,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她悄悄取出能量探测仪,指针轻微晃动,显示有异常能量波动。
“明天进去就知道了。”她收起仪器,“先休息吧,明天要徒步很久。”
第二天清晨,村长带着一个年轻人来到客房。年轻人约莫二十岁,皮肤黝黑,身材精壮,背着一个竹篓,里面装着水和干粮。
“这是我孙子,阿木。”村长介绍道,“他经常进谷采药,对路线最熟悉。”
阿木腼腆地朝她们点点头,目光在苏晓晓的登山装备上多停留了几秒。
“你们这个...”他指了指苏晓晓背包侧面的登山杖,“进谷不能用。”
苏晓晓愣了一下:“为什么?”
“会惊扰土地。”阿木言简意赅,“用手就好,谷里不难走。”
陈美娟立刻把两人的登山杖收起来:“入乡随俗,听向导的。”
出发前,阿木从竹篓里取出几片叶子,让她们含在嘴里:“清心草,谷里雾气重,这个能提神醒脑。”
叶子入口清凉,带着淡淡的甘甜。苏晓晓敏锐地察觉到其中蕴含的微弱灵气,这绝不是普通的草药。
通往山谷的小路隐没在密林中,坡度平缓,确实如阿木所说并不难走。越靠近山谷,周围的植被越发奇特。树木的枝叶呈现出金属般的光泽,有些甚至像是镀了一层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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