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站在那儿,就像把一幅烧得正旺的战争画,猛地浸进了零下两百度的冰河里。没有能量对撞的轰鸣,没有规则碰撞的炸响,就那么站着,用一个谁都搞不懂的方式,把“存在”本身按了暂停键。
净化舰队那三艘黑舰,舰体上贲张的暗红能量跟冻住的血管似的,毁灭的气息被硬生生卡在爆发前一秒。秩序星域这边更邪乎:防御壁垒的蓝光凝在半空,跟被冻住的瀑布似的;充能的炮口亮着白光,粒子束在炮管里停着,跟没射出去的子弹;灵能守卫举着翠绿盾牌,翅膀僵在半空,连灵光都凝成了小亮点;每个人的脸都定格着——岗岩将军攥着拳头的狠样,大长老瞪圆眼睛的惊惶,林栀捂着嘴掉眼泪的模样,全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照片。
可脑子还能转。
苏牧保持着双手虚拢的姿势,灵魂里跟被人拿刀搅似的疼——刚才那招没使完,力量反噬得他直抽抽。但他脑子清醒得跟擦得锃亮的玻璃,死死盯着黑袍人。这股能让时空静下来的威能,这股“啥都瞒不过我”的观察感……是他!那个之前好几次偷偷看他,还在他灵魂里留了庇护印记的——观测者!
他居然亲自来了!
隔离区里,代表蒲公英-7的那点亮光,被观测者扫了一眼后,跟触电似的闪个不停,传递出一堆乱糟糟的情绪:敬畏、确认身份,还有点“任务要变”的慌。
整个战场跟被冻住的标本似的,就观测者能随便动。
他没先管那三艘跟雕塑似的黑舰,也没看严阵以待的苏牧,反而侧过身,面向那片被他“拉开”的混沌空间——就是之前像舞台幕布似的玩意儿。
“跟了这么久,不出来打个招呼?”观测者的声音还是温和的,可带着股子“我啥都知道”的淡然,“还是说,你们‘净化序列’现在怂了,只敢躲在维度缝里,偷看自己的手下干活?”
这话跟往平静湖面丢了颗石子。那片混沌空间晃了晃,慢慢浮出三个模糊的影子,跟从水底钻出来的鱼,渐渐变清晰。
它们不是实体,更像高维生物的投影。模样老在变:有时候跟无数冰冷数据堆成的块儿,有时候跟纯粹几何光线缠成的线,唯一不变的是那股子味儿——跟净化舰队同源,却更纯、更老,是那种“绝对秩序”的冰冷,跟冻了十万年的石头似的。
它们是“净化序列”的高维观察员!一直躲在维度缝里,遥控舰队搞事的幕后黑手!
“观测者。”其中一个影子开口,声音非男非女,跟好几个人一起说话似的,冷得掉渣,“你越界了,已经好几次干扰我们‘净化序列’干活。这次亲自来,是想正式宣战?”
“宣战?”观测者轻轻笑了声,可那笑里没半分温度,“我对你们把宇宙剪成单一花园的无聊想法没兴趣。我来,是要带回‘守夜人’的东西,顺便提醒你们——有些线,不能踩。”
他的目光扫过那三艘黑舰:“这三具‘清道夫’,就当你们越界的利息,我收了。”
话音刚落,没见他动手,那三艘大得吓人的黑舰,跟被橡皮擦抹了的铅笔印,从舰首开始,无声无息地、平平顺顺地……消失了!
不是爆炸,不是解体,是最彻底的“存在抹除”!就跟它们从来没在宇宙里出现过似的!
苏牧看着这一幕,灵魂都打了个寒颤——这就是观测者的真本事?说让啥消失,啥就没了?他刚才那招“重新定义攻击”,跟小孩玩泥巴似的,根本没法比!
那三个高维观察员的投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晃得厉害,明显慌了,可它们好像特怕观测者,愣是没敢动手。
“你!”发声的那个影子终于带了点火气,可那火气跟被掐灭的火柴,弱得可怜,“你这是在挑衅‘源协议·秩序’的威严!”
“源协议?”观测者的兜帽微微动了动,跟摇头似的,“别拿那些僵得跟石头似的条款压我。真正的‘源协议’,要的是动态平衡,是无穷的可能性,不是你们瞎掰的‘绝对秩序’。你们‘净化序列’,就是一群走火入魔的园丁,非要把所有花剪成一样的。”
他的话跟老师批评学生似的,带着股子“你们不懂”的居高临下。
“至于威严……”观测者顿了顿,抬头盯着三个影子的核心,兜帽阴影跟能穿透维度似的,“等我忙完这儿的事,会亲自去‘秩序圣堂’找你们主事者‘裁定者’,好好聊聊‘越界’和‘威严’是啥意思。”
一听“裁定者”仨字,三个影子明显僵了,散出的波动跟被风吹皱的水面,居然带了点怕的涟漪。它们沉默了好一会儿,发声的那个才冷冰冰地说:“我们会把你的话转告。但‘净化序列’对‘失控变量’和关联文明的清除命令,不会变。观测者,你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观测者淡淡回。
三个影子没再多说,身子跟化在水里的墨,慢慢变淡,最后全融进混沌空间里。那片“幕布”也跟关窗帘似的,缓缓合上,跟从来没打开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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