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从苏牧灵魂里“溜”出去的坐标信号,跟往平静湖面丢了颗小石子似的,涟漪看着弱,可荡开的余波让秩序星域的高层们心里直发毛——不是怕声响大,是怕这声响引来了藏在深水里的东西。
“信号追不上了。”情绪奇子的意识跟浸了冰水,沉得能压垮桌子,“发射这事儿不是苏牧故意的,是印记里藏的‘机关’,估计是他意识探得太深,碰着开关了。”
岗岩将军盯着星图上那片黑得跟墨疙瘩似的“虚无长廊”,岩石似的脸绷得死紧:“那地方按说连颗灰尘都没有,咋会有‘接收点’?难不成是宇宙漏了个窟窿,藏着啥玩意儿?”
蒲公英-7的光影跟疯了似的闪,翻遍了最底层的老档案:“‘虚无长廊’在老黄历里叫‘世界尽头’‘规则坟场’,连时间在那儿都跟化了的糖稀,稀得没个准头。可有那么几句没谱的传说——说那儿可能是‘源初设计院’留的‘观测死角’,或者是……‘流放封印’?”
“流放封印?”“观测死角?”
苏牧心里跟被锥子扎了下,猛地一沉——难不成他灵魂里的印记,不止是“种子”,还是把“钥匙”,甚至是“信标”?等他练到份儿上,就去激活、联系某个被关在宇宙边儿上的老东西?
林栀攥着苏牧的手,指节泛白,声音跟风吹树叶似的颤:“能猜出唤醒的是啥不?”
“信息太少,算不出来。”情绪奇子说,“但信号跟印记同源,地点又在‘虚无长廊’,唤醒的东西指定跟设计院脱不了干系。立场、目的、能耐……全是未知数。”
未知数,才是最吓人的。
苏牧深吸口气,把心里的慌摁下去——事儿已经出了,怕没用,得赶紧变强,啥来都不怕。
“加派‘眼睛’盯死‘虚无长廊’,哪怕一丝光、一缕能量波动都不能漏。”他下令,声音跟敲在铁板上,“‘堡垒计划’最后一步赶紧推,所有资源往尖端防御和战力上堆。跟万木长生界的合作提至最高级,青帝给的援助得赶紧变成真家伙,能打硬仗的那种。”
他扫过众人,眼神跟钉子似的:“在弄明白信号引来啥之前,按最坏的情况准备——宁可备而不用,不能用时不备。”
命令一下,秩序星域跟上了弦的箭,以前所未有的快劲儿转起来。防御壁垒的符文跟重新描了金边,亮得能照见人影;新型灵能战争傀儡跟下饺子似的从生产线冒出来——外壳浇了生命古树的汁液,能抗腐蚀波的烧;关节嵌了情绪奇子的“定义芯片”,能临时把敌人的攻击“掰”成无害的光;所有能拿武器的族人,都在训练场玩命——今天练“变量偏转”接“生命冲击”,明天练“规则符文”捆机械兽,累得躺地上跟死狗,可眼神里全是“不服就干”的狠劲。
苏牧也暂时停了闭关,转而去“串珠子”——把现有力量揉成一股绳:跟情绪奇子练“定义+变量”的组合技,比如先把敌人的腐蚀波“定义”成“软糖”,再用变量把它甩回敌人脸上;教从万木长生界回来的族人“生命+规则”的打法,比如让灵能裹着生命能量,打出去既能伤人又能给队友回血,跟带着个移动治疗包似的。
日子在紧张里跟跑火车似的,一个月、两个月……“虚无长廊”那边跟死了似的,没半点儿动静。信号跟扔海里的小石子,连个响都没听见,或者那被唤醒的东西走得比蜗牛还慢,慢到他们根本瞅不见。
可越没动静,越让人心里发毛——就像头顶悬着个没掉下来的西瓜,不知道啥时候砸下来。
就在秩序星域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备战时,遥远的“虚无长廊”深处,那点亮光早变了样。
从萤火虫屁股似的弱光,长成了行星大小的“光茧”,悬在绝对的黑暗里,跟颗会呼吸的星。茧表面流着混沌的色儿,一会儿跟星云似的绚,一会儿跟黑洞似的吞光,散着股子老得掉渣的庞大生命波动——跟把整个宇宙的岁数都揉进去了,看一眼都觉着魂儿要被吸走。
茧里头,那模糊的能量轮廓早清晰了——不是人不是兽,是无数规则线条跟纯粹概念缠成的“活定理”,跟会走的宇宙法则似的。没五官没四肢,可它往那儿一站,周围的规则力量跟见了皇帝,自发往它身上凑,被它轻轻松松吸过来,变成自个儿的能量。
此刻,这“活定理”正从亿万年睡梦中慢悠悠醒过来。它那光做的“身子”跟伸懒腰似的舒展开,周围稀得跟空气似的规则力量跟潮水似的往它这儿涌。
一道跟初生婴儿学说话似的意念,从光茧里散出来,扫过这片死寂的虚无:
“……呼唤……来自‘印记’……”
“……契约……还没完……”
“……坐标……对上了……”
“……‘观测者’……‘守夜人’……秩序……混乱……变量……”
意念断断续续,跟刚睡醒的人捋不清梦似的,可里头的信息跟针似的扎人——它感知到了苏牧,感知到了秩序星域的挣扎,感知到了“净化序列”的舰队、“统合体”的小动作,甚至……观测者那道一直默默瞅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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