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仲裁庭”这几个字,像一记闷雷,在凝固的战场上炸开。前一秒还被三位典狱长压得喘不过气的秩序星域,忽然被一道金色裂痕劈开——那裂痕不是黑的,是亮得晃眼的金,像把太阳直接塞进了虚空里。金光里淌出来的不是能量,是股子“天经地义”的正气,跟冬天烤火似的,把“时狱”那股子阴冷森严的气息冲得七零八落。
三位典狱长联手布的时光领域,原本跟块冻硬的钢板似的,连光都透不过去。可金光一漫过来,那钢板就跟春天化雪似的,滋滋地往下淌黑气,没一会儿就散得干干净净。
裂痕里的人影慢慢凝实。
来的是个穿金白二色长袍的老者,袍子上绣的纹路跟活的似的——日月转着圈,星辰顺着轨道跑,连“昨天”“今天”“明天”的分界都能瞅见。他脸上皱纹跟刻在石头上的年轮似的,眼睛尤其特别,左眼像含着朝阳初升,右眼像映着夕阳沉海,开阖间自带股子“规矩就得这么定”的劲儿。最显眼的是他手里托着的黄金天秤,秤盘悬在半空,不用手扶,自己就能调平衡,左边盛着亮堂堂的“秩序”,右边沉着灰扑扑的“混沌”,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
不用动手,光站那儿,他就跟“时间法则”成了精似的,说的话做的事,都带着“这就是规矩”的权威。
“仲裁官……衡律!”默示者的黑袍抖了抖,阴影里的脸动了动,声音跟冰碴子似的,却藏着点忌惮,“仲裁庭也要掺和这事?”
衡律眼皮都没抬,声音平平的,却像敲在铁板上:“不是掺和,是履职。按《源初时序宪章》第七条——凡摸到‘河畔’境界的道标,归谁管、咋引导,得经仲裁庭审。你们‘时狱’没报备,直接派仨典狱长来抢,越权了。”
“此道标牵扯‘归零’隐患,该归我们查!”窥秘人急了,两颗宝石眼珠子转得跟风车似的,死死盯着苏牧,“他身上的因果线跟‘归零’缠成一团,我们接管才对!”
“缠没缠成团,得仲裁庭查,不是你们说了算。”衡律扫他一眼,那目光跟带了秤砣似的,窥秘人“闷哼”一声,眼里的光暗了半截,“现在,道标归仲裁庭护着。你们,滚。”
织忘婆的老脸扭曲了,偷偷甩了把银梭子——那梭子带出的“遗忘丝线”跟毒蛇似的往衡律身上扎。可丝线刚碰到金光,就跟雪糕掉地上似的,“滋啦”化成水汽,连点灰都没剩下。
三位典狱长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他们没想到仲裁庭会横插一杠。衡律的实力深不见底,更关键的是,“时序管理者”这摊子事里,仲裁庭是“官方裁判”,管着规矩,还能强制执行。跟“时狱”这种“执法队”不一样,仲裁庭不站队,只看规矩办事,谁越权收拾谁。
硬拼?别说抢不到道标,搞不好仲裁庭直接把“时狱”的权限给削了。
默示者沉默了半天,手里的黑皮书“啪”地合上——那本书之前翻页时,连空间都跟着朽,现在合上,周围的黑气都淡了点。它盯着苏牧,又盯着衡律,声音跟砂纸磨石头似的:“仲裁庭今日护着这小子,‘时狱’记下了。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它一甩黑袍,黑色方舟“嗡”地切开时空,钻进裂缝里不见了。织忘婆和窥秘人对视一眼,满脸不甘,却也只能狠狠瞪苏牧一眼,跟着驾船溜了。
前后不过几分钟,三位能把人吓尿的高层,说走就走了。秩序星域上空的压迫感跟退潮似的,一下子散了。
大伙儿腿一软,差点坐地上。岗岩将军抹了把嘴角的血,岩石皮肤上还留着裂纹;大长老的灵光总算稳了点,可脸色还是白得吓人;林栀扶着控制台,手还在抖——刚才那一幕,跟做梦似的,前一秒还以为要全灭,后一秒就来个“救世主”。
苏牧还站在那银色长河的虚影边上。
突破“河畔”后,他的视野跟开了挂似的——能清清楚楚“看”见时间长河在脚边淌,河水里漂着星星点点的光,有的是过去的片段(比如他小时候在村里追蝴蝶),有的是未来的影子(比如秩序星域被绿光裹成球的样子)。可现在他没心思细瞅,眼睛全盯在衡律身上。
衡律转过身,那双“含日月”的眼睛扫过苏牧,跟扫描仪似的,把他从头发丝到灵魂底都过了一遍。
“新道标,苏牧。”衡律声音还是平平的,却带着股子“公事公办”的严肃,“摸到‘河畔’了,按规矩,得跟我去仲裁庭登记、评估,还得查查你身上有没有‘定时炸弹’。”
谁去仲裁庭?
苏牧心里咯噔一下。虽说人家刚救了命,可“登记”“审查”这俩词儿,听着就不像啥好事——万一跟“时狱”一样,把人捆去当工具使咋办?
他赶紧躬身行礼,态度恭恭敬敬,话却没松口:“前辈救命之恩,晚辈记一辈子。只是家里还有弟兄要守,秩序星域刚被‘时狱’揍得鼻青脸肿,我走了,他们怕是扛不住。能不能……缓几天再去?或者,审查在这儿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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