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纯白光点蔓延的速度不快,可跟长了眼睛似的,带着种说不出来的韵律,像有人在暗中拨着琴弦,一下一下,把人的神经绷得死紧。它们不是乱糟糟冒出来的,倒像某种有秩序的“感染”,在绝对的虚无里一笔一画勾着模糊又诡异的几何图案——有的像不断生长的雪花,有的像层层嵌套的六芒星,还有的跟活的藤蔓似的,慢慢往四面八方爬。每亮起一个新光点,周围的虚无就跟被风吹皱的水面似的,轻轻“颤”一下,好像那片“空无”本身正在被这些光点重新“写规矩”。
“它们在……重构这儿的底层规则!”璃月的声音抖得跟风中残烛似的,透着股子难以置信的惊骇。她手里的水晶球跟抽风了似的,表面的莹润蓝光疯狂闪烁,球体里不断跳出乱码似的符号,跟把一锅粥倒进了打印机似的,根本解析不出个所以然。“反馈全是乱的!这现象……超出了现有观测体系的理解范畴!”
“不是重构,是覆盖!是取代!”墨衡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原本慈和的面容此刻跟结了层寒霜似的。他手里的木质手杖顶端,那棵发光的古树虚影亮了些,散出柔和的清辉,在脚边圈出一小片“安全区”——可清辉的边缘,正被不断逼近的纯白之光一点一点“啃”着,跟潮汐漫过沙滩似的,留下淡淡的白色痕迹,怎么都挡不住。“这光不是在破坏,是在‘替换’——把原本的时空规则,换成另一种更‘纯粹’的存在形式!”
“所有人!向中心靠拢!结联合防御!”衡律的声音跟敲在青铜鼎上似的,瞬间压下了场中的慌乱。他手里的黄金天秤“嗡”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一道凝实的律法光罩以他为中心“唰”地扩展开来,像个倒扣的金碗,把剩余十几个先遣队员牢牢罩在里面。旁边的时狱代表冷哼一声,暗红色的光晕跟活了似的从他身上涌出来,跟律法光罩叠在一块儿,两股力量交织成更厚的屏障,死死抵着外面那片越逼越近的纯白潮水。
苏牧被光罩裹着,能清晰觉出里头的“较劲”——律法光罩带着秩序与稳定的劲儿,时狱的暗红光晕透着冰冷绝对的掌控欲,可这两股平时能镇住一方天地的力量,在纯白之光跟前,竟都显得有点“使不上劲”。那白光不是靠蛮力砸过来,更像从“存在”的最底层逻辑里“渗”过来的——它所过之处,不是炸成混沌,不是毁成虚无,是变成一种绝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纯在”,就像把一幅画的颜色全刮掉,只留张白纸,连“画过什么”的记忆都给抹了,只剩下“存在”本身这孤零零一个概念,跟张没写字的空白纸似的,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这样下去要坏事!”一个穿仲裁庭银袍的强者低吼,额头上全是冷汗,“我们的力量在被它们‘同化’!消耗速度比恢复快三倍不止!”
话音刚落,联合光罩的边缘就出了状况——跟纯白之光接触的地方,光罩的金色跟褪色了似的,变得透明又单薄,跟层吹弹可破的塑料膜似的,显然构成光罩的律法规则正在被悄悄“改写”。
“必须找到源头!那最初的白点!”衡律的声音跟淬了冰似的,目光死死锁着白光蔓延的方向——最亮、最核心的那个原点,跟灯塔似的,在纯白潮水里若隐若现。
可想穿过这片无边无际的白潮过去,谈何容易?四周的白光跟涨潮的海水似的,越涌越近,视野里全是晃眼的纯白,连上下左右都分不清了,方向感跟被扔进了搅拌机似的,转瞬间就乱成一团。
“跟我来!”
就在这节骨眼上,影刃那冰冷的嗓音突然在光罩里炸响。苏牧猛地转头,就见影刃不知啥时候已经脱离了联合光罩,跟条灵活的黑鱼似的,在白光缝隙里穿梭——他的移动轨迹邪乎得很,不是直线,不是曲线,是那种违背常理的“折跃”,跟踩着看不见的点在跳格子,每次折跃的角度都刁钻得离谱,仿佛他能看见白光“覆盖规则”的薄弱处,甚至是……缝隙?
苏牧心里一动。影刃对时空的感知,肯定有啥独到的地方,不然在环外死域那会儿,他也不可能那么精准地削噬时兽的爪子。他没犹豫,冲衡律和墨衡快速喊了句:“信他!”随即催动时间领主的力量,周身泛起细碎的时空涟漪,学影刃的样子,紧跟着冲出了光罩。
衡律和墨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赌一把”的决断。
“收缩防御范围,跟紧他们!”衡律下令,联合光罩“唰”地变小了一圈,金光更凝实了,像块被攥紧的金砖,死死跟着苏牧和影刃在白潮里劈出的那条细得可怜的“路”。
在纯白潮水里穿行,那滋味儿跟下油锅似的——无处不在的“存在抹除”感跟小虫子似的,不停啃着魂儿,稍不注意,就觉着自个儿的指尖、头发丝儿要“化”在白光里;而那纯白之色又带着股子强烈的“同化”意志,跟块巨大的磁铁似的,想把所有人都吸进去,变成这无边纯白的一部分。苏牧不得不把“存在锚定”力场催到极限,跟抱着块救命稻草似的,同时眼睛死死盯着影刃的后背,模仿他每一次折跃的角度和时机,精神跟力量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哗哗往外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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