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倒是戳中了公孙瓒的一点心事。刘虞确实是个隐患。
但公孙瓒此刻怒火攻心,哪里听得进去:“休要危言耸听!今日必取你狗命!”
张承见状,叹了口气,使出了杀手锏——物理说服(非攻击性)。
他朝着身后一挥手。几个士兵吭哧吭哧抬上来几个大木箱。
联军这边立刻紧张起来,弓箭手纷纷搭箭,以为是什么秘密武器。
却见张承打开箱子,里面赫然是——一坛坛系着红布条的“英雄血”!
“公孙将军!诸位远道而来的兄弟们!”张承抱起一坛酒,拍开泥封,顿时一股浓烈醇厚的酒香弥漫开来,顺风飘向公孙瓒阵营,“这是我渔阳特产,‘英雄血’!特意带来给兄弟们尝尝!打仗归打仗,酒还是要喝的嘛!来来来,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
说着,他居然真的让士兵把几坛酒放在了阵前空地上,自己还率先灌了一口,哈出一口酒气,赞道:“好酒!够劲!”
公孙瓒:“……”
严纲:“……”
白马义从们:“……”
这他娘的是什么操作?!阵前送酒?还是给敌军送?
公孙瓒麾下士兵闻着那诱人的酒香,看着华雄那边的人喝得一脸陶醉,不少人都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这年头,当兵的谁不好一口?尤其是这么香的酒!
公孙瓒看着自家士兵那没出息的样子,气得额头青筋暴跳:“华雄!你…你安敢如此辱我?!”
“辱你?”张承一脸无辜,“我这是体贴!体恤将士辛苦!公孙将军,你不喝就算了,怎么还骂人呢?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骂谁是狗!”公孙瓒彻底暴怒,银枪直指张承,“华雄!可敢与我一战?!”
见对方终于被逼到要单挑,张承心里咯噔一下。跟公孙瓒单挑?开玩笑!人家是正经的北方猛将,自己这半吊子水平,上去不是送菜吗?
他立刻捂住胸口,脸上瞬间切换成痛苦面具:“哎呀!不好!旧伤复发!定是前日被关云长砍的那一刀留下的后遗症…咳咳…田先生,快,快扶我回去…这磋商看来是进行不下去了,公孙将军毫无诚意,只会喊打喊杀…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说着,他在田楷和几个文士的“搀扶”下,演技浮夸地、一步三晃地往城里退,那几十个士兵也赶紧抬起没送出去的酒坛子,溜得比兔子还快。
留下公孙瓒在原地,举着银枪,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他感觉自己积蓄了数月的怒火和力量,全力一拳打出,却打中了一团软绵绵、滑不溜丢的…?还他娘的是带酒味的!
“华—雄—!” 公孙瓒的怒吼声再次响彻原野,充满了无力感和憋屈。
城头上,张承一溜烟跑上来,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妈呀,吓死宝宝了!差点就要物理交流了!”
副将一脸敬佩(或者说懵逼)地看着他:“将军…您这‘磋商’…果然…别开生面。”
“那是!”张承得意地一扬下巴,“看到了吧?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精髓!虽然没屈成,但至少恶心到他了!挫了他的锐气!”
他看着城外因为主将暴怒而显得有些混乱的公孙瓒军,嘿嘿一笑:“传令下去,紧闭城门!高挂免战牌!另外,找几个嗓门大的,轮流到城墙上给我喊——‘公孙伯圭,小气鬼,喝凉水’!不对,是‘公孙将军,美酒佳肴已备好,为何不敢来取?莫非怕酒中有毒?’ 再把他们刚才想喝酒咽口水的样子夸张地描述一遍!”
于是,接下来的半天,渔阳城墙上上演了大型心理战(嘴炮版)。
西凉军士兵们扯着嗓子,极尽嘲讽之能事:
“白马义从的兄弟们!你们主公连口酒都不让你们喝啊!太抠门了!”
“是不是军饷都拿去买漂白粉洗马了?没钱买酒啊?”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美酒!”
公孙瓒军士气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尤其是那些普通士兵,被说得心烦意乱,看着城头那些西凉兵偶尔还真的拿出酒坛子晃悠(里面可能是水),更是觉得自家主公有点…不近人情?
公孙瓒几次想要强行攻城,都被关靖劝住,说士兵士气已泄,况且华雄兵力占优,还是守城,强攻恐损失太大。
第一天的战事,就在这样一场闹剧般的“辩论赛”和“口水战”中,虎头蛇尾地结束了。公孙瓒寸功未立,反而憋了一肚子邪火,差点内伤。
入夜,渔阳郡守府内。
张承美滋滋地品着小酒,听着斥候汇报公孙瓒军士气低落、营地灯火通明(估计是主将在发脾气)的消息,觉得今天这波操作简直完美。
“系统,瞧见没?打仗也是要动脑子的!我这波心理战,起码顶三千兵马!”他在脑海里炫耀。
【系统提示:(一阵杂音,仿佛卡壳)…检测到宿主使用非常规战术…敌方士气下降…任务进度…(计算中)…警告:过度依赖非武力手段可能存在风险…】
“风险?什么风险?难道公孙瓒还能被气死不成?”张承不以为意,“要是真能气死,那才叫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最高境界!”
他已经开始琢磨,明天是不是该派人给公孙瓒送点降火凉茶,或者…一本《莫生气》口诀?
而城外的公孙瓒大营,中军帐内。
公孙瓒一脚踹翻了案几,对着麾下将领咆哮:“奇耻大辱!奇耻大辱!明日!明日一早,给我全力攻城!我要把华雄那厮的嘴缝上!把他泡在酒缸里淹死!”
众将噤若寒蝉,心里却都在想:主公,您确定明天攻城的时候,对方不会再整出什么新花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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