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惊愕的表情,她看出我认出她了。
她一脸愠怒的向我招手:“你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行车先支好,疑惑不解地走向她,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见她时不时用手揉揉脚踝,脚踝处一片红肿。
她就是,我和表哥去维修阳台的那户1202门牌的那个少妇,当时表哥还说人家是二奶来着。
说实话,面对她,我心里莫名地紧张,或许她太漂亮的缘故,让人不敢亵渎,我这身打扮确实像个乞丐,我怕她嫌弃我身上脏,就离她有两米远。
我紧张地问:“你崴脚了?”
她“嗯”了一声。
我又问:“你不给家里人打电话?”
她说:“我家人都在外地。”
我又问:“那你可以坐个出租车,去医院啊。”
她柳眉倒竖,生气地说:“手机、钱包都被偷了,我一着急才扭伤了脚,没钱怎么叫车?”
“那……坐车需要多少钱?我借给你。”我从脏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旧票子:“但你得还我,这是我们这个月的伙食费。”
她摇摇头说:“我得先回家拿钱,你这点钱都不够拿药。”
我说:“扭个脚不用吃药,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买瓶红花油。”
我记得这菜市场有个药店来着,我不等她说话,跨上自行车就飞也似的向着药店的方向蹬去。
我推开药店的玻璃门,里面有个女售药员,她看我进来,脸上有些瞧不起我的表情:“买啥?”
我说:“扭脚了,有红花油吗?”
她说:“扭脚了,有云南白药喷雾,比红花油好用。”
我心想这云南白药肯定比红花油贵,她欺负我是个民工,故意给我推销贵的,其实红花油专门活血化瘀的,但我不知道云南白药是干啥的,所以打心眼里我还是信任红花油。
“我就要红花油,你别给我乱推销。”我的态度很是坚决。
她没办法,只好给我拿了瓶红花油:“20!”
一听这价格,我瞪大了眼睛:“不是十块吗?”
她厌烦的说道:“这是北京,首都,跟你们农村不一样。你要不要?不要拉倒。”
我忍了忍,咬咬牙,掏出两张十块的砸在玻璃柜台上:“给你!”
我拿着那瓶红花油就出了门,转身关门的一瞬间,我看见那个女的朝我呸了一口,她没想到我会转身关门,吓了她一跳,我狠狠地也朝她呸了一口,然后走了。
估计她也懵逼了,按北京人的脾气,早进去揍她丫的了,她没想到我只是朝着她呸了一口。
我虽然呸了她一口,但我还是很生气,那种被人瞧不起的感觉,真的很伤自尊。
我一脸难看的骑车来到那个少妇跟前,支好车,面无表情的将红花油递给她:“你擦擦。”
她见我语气冷漠,有些不解:“你跟人吵嘴了?”
我大吐心中的不快:“城里人,没一个好东西,狗眼看人低。”
她脸色微微一变,接着没再说话,是的,当初我和表哥去她家里维修时,她也是与那药店里的女人一样,瞧不起我们,或许她想到了这一点。
她拧开红花油瓶盖,就要往脚踝上倒。
我急忙拦住她:“你别直接倒啊,这不是那样用的。”
她当然知道红花油怎么用,或许她不喜欢红花油的味道,所以不想往手心里倒。
我说:“你把鞋脱了,这东西流鞋上,就不好洗了。”
她难为情的说:“脏就脏了,大不了扔了。”
我看着她那双白的晃眼的小白鞋,觉得扔了太可惜了,我脚上是一双黑布鞋,10块钱一双,工地小卖部有卖的,农民工都穿这个,干活穿着很舒服,但她那是休闲鞋,应该不便宜。
我实在觉得可惜,就说她不知节省,她见我这样说,只好咬着嘴唇把鞋脱了,原来她没穿袜子,我脸一红,将头撇过去了,假装看风景。
而她只是往脚踝上倒了一点,就说好了了。
我低头一看,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我不敢一直看,只好提醒她:“你得搓,狠力的搓,那样才有用。”
她来气了:“算了,你还是送我回家,我拿钱自己去医院。”
我看她一直躲着那药瓶,就说:“这味儿是冲,你就不能忍忍?”
她生气的说:“我不想沾手上。”
我结结巴巴的说:“那……那你给我,我……我给你擦……”
她不乐意了,好似不愿我碰她,坚决地说:“不用。”
我说:“我轻轻的。”
她还是拒绝:“不用!”
我说:“不疼的,擦了就能走。”
她还是说:“不用!”
我这才明白,她是嫌弃我手脏,我的手由于一直搬腻子粉,手上全是腻子粉沫,就算用水洗了,等手一干,那腻子粉沫多多少少会留在指缝里一些。
我想到这里,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冷哼道:“果然是个城里人。”顺带也对着空气呸了一口,被她瞧不起,我也瞧不起她,一个破二奶,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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