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香港那个充斥着数字、条款、精英笑容和无形硝烟的战场归来,苏软软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高速滚筒洗衣机里甩干后又烘烤了八个小时,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叫嚣着“需要休眠”。飞机一落地,她几乎是以一种逃离战场的姿态,迫不及待地想回到那个虽然依旧弥漫着冰山气息,但至少能让她脱下高跟鞋、卸下铠甲、暂时不用思考“市销率”和“绿鞋机制”的公寓。
【系统状态检测:宿主刚刚完成高密度、高强度的【商务差旅】副本,精神疲劳度+65%,社交能量条濒临枯竭。急需切换到【休闲恢复】模式。当前最优先级任务:寻找柔软表面(床/沙发)进行物理平躺,并启动大脑待机程序。】 系统的提示音带着一种“电量不足,请及时充电”的虚弱感。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苏软软拖着行李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开公寓门,扑面而来的依旧是那股熟悉、清冷、整洁到令人发指的松木香气。客厅一尘不染,物品各归其位,仿佛三天前她离开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时间在这里静止了。这种极致的秩序感,在平时或许让人心静,但在身心俱疲的此刻,却莫名给人一种“此地不宜久躺”的无形压力。
她把自己摔进沙发,瘫了足足十分钟,才攒够力气爬起来,决定先收拾行李,洗个热水澡,把一身的风尘和谈判桌带来的浊气统统冲掉。她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开始往外拿衣服。当她把几件需要挂起来的衬衫和连衣裙拿出来,习惯性地走向卧室里那个占据整面墙、堪比奢侈品店陈列柜的步入式衣帽间时,她的手顿住了。
问题,就这么突兀地摆在了面前。
衣帽间内部,泾渭分明得像冷战时期的柏林墙。左边,是陆靳寒的领地。清一色的深色西装、衬衫、大衣,按照色系、季节、功能排列得一丝不苟,间距均匀得像用尺子量过。领带、袖扣、皮带各有其专属区域,井然有序,散发着一种“闲人勿近,违者格杀勿论”的冷峻气场。而右边,属于苏软软的那一半,虽然她也尽力收拾了,但相比左边的“军事化管理”,难免显得有些……活泼。毛衣的折叠方式不那么标准化,连衣裙的颜色更丰富,还有几件穿了一次还不用洗、暂时搭在一边的居家服,破坏了整体的整齐度。
而此刻,她手里这几件刚从香港带回来的、带着旅途褶皱的新衣服,该挂在哪里?
苏软软站在衣帽间门口,陷入了短暂的哲学思考:是应该严格遵守现有的“楚河汉界”,把衣服塞进自己那已经有点拥挤的半边?还是……可以试探性地,往左边那片“禁区”扩张一点点?毕竟,同居了嘛,衣服挂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而且,他那边的空间明明还很富裕!
这个念头一起,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激起了涟漪。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左边那片区域,目光扫过那排如同接受检阅的士兵般的西装,内心OS:这些衣服……有生命吗?它们会不会在半夜开军事会议,讨论如何驱逐她这件颜色过于鲜艳的丝绸衬衫?
【警告!警告!检测到宿主正在规划一项高风险行为:【私人空间边界试探】。目标区域敏感度:极高。目标人物(陆靳寒)对此类行为的容忍度:未知(可能极低)。风险评估:可能触发【冰山警报】或引发【冷战】局面对峙。建议:采取谨慎、渐进式策略,或提前进行外交照会。】 系统的警报声响起,带着一种“你在玩火”的紧张感。
就在苏软软捏着衣架,犹豫不决,像个准备越境的小偷时,身后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陆靳寒回来了。
他走进卧室,看到站在衣帽间门口、手里拿着衣服、表情有点呆滞的苏软软,脚步顿了一下,视线在她和衣帽间之间扫了个来回,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但没说话,径直走向浴室,大概是先去洗手了。
苏软软心里一紧,赶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几件衣服胡乱塞进了自己那边,还欲盖弥彰地把那件搭着的居家服往里塞了塞,试图营造出一种“一切正常,我很守规矩”的假象。
陆靳寒从浴室出来,一边用纸巾擦着手,一边走向衣帽间,看样子是要换家居服。苏软软屏住呼吸,像个等待宣判的犯人。只见他走到衣帽间门口,目光先是习惯性地扫过自己那片绝对领域,然后,视线缓缓地、极具压迫感地移到了苏软软那边。在那件皱巴巴的丝绸衬衫和那件颜色跳脱的针织开衫上,停留了足足三秒钟。
空气仿佛凝固了。苏软软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放大。
然后,陆靳寒什么也没说,伸手从左边精准地取下一套深灰色家居服,转身,走了出去。整个过程,面无表情,无声无息。
苏软软:“……” 这算什么?默认?无视?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晚饭是周阿姨做的,一如既往的美味。但饭桌上的气氛有点微妙。苏软软吃得心不在焉,时不时偷瞄一眼对面安静进食、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陆靳寒。他越是平静,她心里越是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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