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9:46】
倒计时,如同死神逼近的脚步声,在陈默的灵魂深处,冷酷地跳动着。
苏家密室之内,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琥珀。
那台沉睡了半个世纪的、融合了古老机械与量子科技的通讯设备,在吞噬了苏晚晴的鲜血之后,正发出着低沉的、如同垂死野兽般的轰鸣。
屏幕中央,那片由无数噪点构成的雪花,狂乱地闪烁、重组,像一锅被煮沸的、充满了绝望的混沌。
“呼叫‘信鸽’,归巢。”
这行由古老的改良派密语构成的指令,已经发送出去超过十分钟了。
十分钟,在和平年代,不过是一杯咖啡的时间。
但在此刻,在这场决定着亿万人命运的、无声的战争中,这十分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的、充满了酷刑的等待。
“也许……已经太晚了。”
苏晚晴的脸色,苍白得如同墙上那张泛黄的遗像。她看着那片依旧混乱的屏幕,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乎要被现实压垮的颤抖。
“也许,‘信鸽’,这个最后的联络人,早已经暴露了。或者……在我们不知道的某一年,他已经……”
她不敢再说下去。因为那唯一的、也是最残酷的可能性,就是——牺牲。
“再等等。”
陈默握住了她那因为紧张和寒冷而变得冰凉刺骨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给了她一丝微弱的、却又无比坚实的力量。
“他会收到的。”陈默看着屏幕上那狂乱的雪花,眼神里,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笃定,“一定……会。”
与此同时,世界另一端。
瑞士,日内瓦。一场决定着未来十年全球货币政策走向的、最高级别的闭门金融峰会,正在一间安保级别堪比核武发射井的会议室内,悄然进行。
会议桌旁,坐着一群掌控着全球经济命脉的巨人——美联储的主席、欧洲央行的行长、世界银行的总裁……
就在这群人之中,坐着一位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气质儒雅温和的东方老者。他是国际清算银行(BIS)的一位高级顾问,正在用一口流利而标准的法语,阐述着关于“加强全球金融系统稳定性”的观点。
他的发言,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无懈可击。
然而,就在他讲到一半时,他别在上衣口袋里的一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产自上个世纪的“派克”钢笔,突然,以一种极其微弱的、只有他自己皮肤下的神经末梢才能感知到的高频电磁脉冲,轻轻地,震动了一下。
——滴。
老者的瞳孔,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骤然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用一种更加舒缓的语调,将自己那段早已烂熟于心的演讲,完美地收尾。
“我的发言完毕,谢谢各位。”
在众人礼貌性的掌声中,他缓缓地坐下,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那颗伪装在平静表象之下的心脏,正在以一种近乎停搏的频率,疯狂地擂动着!
那个沉寂了二十年、他以为永远不会再被激活的“归巢”协议……
被启动了!
这意味着,改良派,正在面临灭顶之灾!
十分钟后,会议进入中场休息。老者微笑着对身边的人点了点头,以“需要去一趟洗手间”为由,从容地离开了那间被“天眼”系统24小时无死角监控的会议室。
他没有走向普通的公共洗手间,而是刷开了自己专属休息室的门禁。这间休息室的内部,由一层厚达一米的、可以屏蔽掉当今世界一切已知探测信号的特殊铅合金所包裹。
他反锁房门,从那支派克钢笔的笔帽中,用一种极其熟练的手法,旋出了一枚比米粒还小的、闪烁着幽蓝色微光的记忆体芯片。
然后,他从公文包的夹层里,取出了一个伪装成卡西欧经典款计算器的、巴掌大小的特殊通讯设备。
他将那枚芯片,精准地嵌入到了“计算器”背后的一个隐秘卡槽之中。
屏幕亮起,一片雪花。
下一秒,雪花的正中央,出现了一行用德语写成的、带着巨大权限的警告:
【警告:检测到“天眼”高级别锁定协议,本通道,仅能维持三分钟。】
“信鸽”,知道,他只有三中分钟的时间,去与那不知身在何处的、赌上了一切的同志,进行一次足以决定世界命运的……对话。
上海,苏家密室。
陈默和苏晚晴,已经快要被那无尽的等待,彻底拖入绝望的深渊。
突然!
“滴”的一声轻响,屏幕上那狂乱的雪花,瞬间静止!
紧接着,一行由扭曲的、仿佛随时都会崩溃的乱码所拼凑成的文字,缓缓浮现!
**【这里是信鸽。长话短说。你们已被‘天眼’系统高级锁定,我只有三分钟。】**
“接通了!”
苏晚晴失声惊呼,那双美丽的眼眸中,瞬间涌起了一股绝处逢生的巨大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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