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谷之行的收获远超预期。青禾的意外筑基,为黑山部落的未来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也使得聂斌对这个世界的“灵蕴”之物与特殊体质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回到部落后,木桑祭司顾不得身体虚弱,立刻带着青禾钻进自己的岩洞药室,开始系统地引导她熟悉和稳固新获得的力量,并传授更深入的草木感知与灵力运用技巧。同时,他也开始着手利用带回的珍稀草药,配制一些效果更强的疗伤、固本培元的药物,以应对可能到来的危机。
石虎则在听闻幽谷之事与青禾的变化后,既惊且喜,对聂斌的敬畏更深,对部落的未来也更多了几分信心。他亲自挑选了四名绝对忠诚、口风极严且家眷均在部落内的精锐战士,组成一个秘密小队,由阿林带领,负责幽谷外围的隐蔽警戒,并订立了严格的联络与应急机制。
部落的日常依旧,狩猎、采集、训练、修补防御工事。但核心的几人心中都清楚,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
聂斌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修炼之中。
双足“涌泉穴”的星种凝练,因幽谷浓郁的生机灵气和星蕴灵髓气息的间接滋养,进度加快了不少。他每日于山崖之上,引动地脉精气的同时,亦尝试引导一丝足底大地的厚重之力,融入星种的凝练过程。
混沌道基包容并蓄,涌泉穴作为人体与大地接触、气血循环的重要枢纽,凝练星种的意义非同小可。这不仅是储存爆发能量的节点,更是连接大地、稳固下盘、增强瞬间移动与踏地爆发力的关键。
七日苦功,右足涌泉穴星种率先凝成。那是一颗比肩井、命门星种略显沉凝、光泽内敛的灰色星辰,旋转间隐隐与脚下山崖、更深处的大地脉动产生一丝微弱的共鸣。聂斌尝试轻轻引动一丝,顿觉右足仿佛与大地连为一体,力量传导无比顺畅,轻轻一踏,坚硬岩石便留下一个清晰脚印。
又五日,左足涌泉穴星种亦告功成。
至此,四肢肩井、涌泉四穴,连同脊柱命门一穴,共计五颗混沌星种,尽数凝练完毕!
当最后一颗星种稳固的刹那,聂斌体内产生了奇妙的变化。
五颗星种不再孤立,而是以沉寂的混沌道基为绝对核心,通过无形的气血经络与混沌意境相连,构成了一个稳定而玄奥的内在循环体系。四肢星种分居四极,命门星种坐镇中轴,隐隐形成“四极拱卫命门”之势。星种之间能量流转,生生不息,即便不主动激发,也在缓缓温养着对应的窍穴与周边经络血肉,使其强度不断提升。
聂斌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体魄发生了质的飞跃。皮膜筋骨坚韧如铁石,却又弹性十足;脏腑活力澎湃,心跳沉缓有力,气息绵长;气血总量暴涨,运行间如长江大河,汹涌奔流却又操控自如。单凭纯粹的肉体力量,他估计已能轻易举起万斤巨石,速度与反应更是远超之前。
更重要的是,他对“混沌燃星诀”的掌控与理解达到了新的高度。
心念微动,他可以同时引动任意数量、任意组合的星种爆发,爆发的强度、速率、能量输出方式(瞬间冲击、持续加持、柔劲渗透等)皆可精细调控。五颗星种共鸣爆发,其威力绝非简单相加,而是会产生几何级数的恐怖增幅。当然,对身体的负荷也相应倍增。
“混沌燃星诀,至此方算真正小成。”聂斌立于山巅,感受着体内潜藏的、足以摧山断岳的澎湃力量,心中却愈发沉静。力量是手段,而非目的。他追求的,始终是那无上大道。此诀虽妙,亦不过是前行路上的一块踏脚石。
他尝试演练了一番。不动用星种,仅凭肉身之力,拳风呼啸,腿影如鞭,在山崖空地上留下道道残影与轻微的音爆。引动单颗肩井星种,拳出如炮,三丈外一块卧牛石应声崩裂。引动双足涌泉星种,身形如鬼似魅,一步跨出便是十余丈距离,落地无声。当同时引动四极星种(肩井、涌泉)时,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能镇压四方的浑厚气势自然流露,周遭空气都变得粘稠沉重。
他没有尝试五颗星种齐燃。那等威力,在此处演练恐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且对初成的身体负荷极大,非生死关头不宜轻用。
“还需实战磨合,方能圆转如意。”聂斌收势,气息平稳,只有眼中神光湛然。
就在他完成突破后第三日,一个不算意外的“意外”发生了。
负责警戒幽谷方向的阿林小队,派回一名战士紧急报信——他们在幽谷东北方向约十里处的山林中,发现了不属于黑山部落,也不像是普通猎人的陌生活动痕迹!
“像是探路和做标记的痕迹。”报信的战士脸色严肃,“有些折断的树枝切口很整齐,像是用很锋利的金属刀剑弄的。还在几棵大树的隐蔽处,发现了这个。”
战士递上一小块暗红色的布料碎片,布料质地细密坚韧,绝非苍茫山脉内各部落能生产的粗麻或兽皮。碎片边缘,隐约能看到半个用黑线绣成的、形似滴血獠牙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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