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洛拒绝之前，巫神又加了一句话：“而且，这也是零的意思。”
云洛那本来低垂的头，突然抬了起来。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巫神：“零他……他……”
巫神缓慢地点了点头：“零说，让你回来跟着我，不要再去找他了。”
云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结束地和巫神之间的对话，也忘了后面巫神又说了什么。她机械地和卓严城的巫女们告别，浑浑噩噩地走了出去。
原来，零竟是连和她见面，都做不到了。
她花了一年的时间，才找到了零。可在零身边呆了不到两个月，便被他赶走了。
此生，或许她都无法再见到那个身上带着淡淡香气，含笑望着她的男子了。云洛那之前几近把一生的眼泪都哭完的双眼，此刻又止不住地落下泪来。
云洛抬手擦去，可那泪水却越擦越多，怎么都止不住。
她干脆任由眼泪落下，任由它把那新换上的鹅黄色巫女服打湿。
想哭就哭吧，只是，这是最后一次了。云洛对着自己说着。今生往后，你都要学着习惯没有他的生活，学着自己一个人走下去。
好奇怪，明明自己的前17年，没有他仍旧过得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就非和他在一起不可了呢？
只是，想到今后自己的一个17年、两个17年，或许还有三个17年，身边都不会再有他。云洛把手遮在自己的眼前，在热闹的卓严城大街上，泣不成声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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