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斐伟才困恼地握紧拳头。
“我一定要在警察抓到凶手之前，先下手为强。”
斐伟才看了手表一眼，现在是上午八点十五分，距离开演尚有一段时间。
“算了，先去外面透透气，让心情安定下来，我绝不能在那个信乐咏警官的面前露出破绽。”
斐伟才在裤子上擦掉从手掌心渗出来的汗水。
此刻是上午十点五分，观众席上的灯光随着美妙的乐音缓缓地落下来。
“就快开演了。”
莫晓柳坐在周满傅旁边轻声说道。
“嗯。”
周满傅简短地应了这一声，然后深深地吸一口气。
“周满傅，你怎么打起呵欠来了？”
陆浩思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还一屁股坐在周满傅隔壁的座位上。
“啊，不是这样的……哈哈哈！”
周满傅干笑着，若无其事地重新调整好坐姿，同时往莫晓柳的方向挪过去一点。
这个动作被眼尖的陆浩思发现了，他苦笑着说：“你不要这么讨厌我嘛！我们都是平月市的，不是吗？”
“我没有讨厌你呀！只是你的身材稍微大了一点……”
周满傅随便找了一些理由搪塞过去。
“喂！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名警察，而且我还听说你是专门来调查两个星期前在这里发生的命案……说起来，那件命案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全身湿透的尸体、留在墙上的‘春’字……好像在看推理小说一样。对了，你现在调查得怎么样？谜题都解开了吗？”
“没有，我一点进展也没有。事实上，我刚刚才去看过命案现场，可是除了墙上的‘春’字之外，什么线索也没有。”
“哈哈哈！周满傅，你真的以为自己能破得了这桩命案吗？那么我就拭目以待喽！虽然你跟信乐咏警官有交情，但这里是海沪市，不是平月市，所以你得好自为之，千万则让公安盯上你，到时候把你强制遣送回平月市哦！”
“哼！虽然我不知道你混进赵氏杂技团的目的何在，不过，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介入太深，否则凶手下一个目标说不定就是你。”
周满傅不甘示弱地反讽道。
“周满傅，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浩思顿时严肃起来，眼里闪着一种神密的光芒。
周满傅忍不住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男人。
“姑且不看他那因为抽菸而泛黄的牙齿，如果他把胡掠剃干净，服装整理一下的话，也有一张十分精悍的脸孔。”
往这方面一想，周满傅忽然发觉陆浩思，除了有一副经过锻练的结实身材之外，全身上下还散发出一种非比寻常的气息。
“你绝对不是为了要报导赵氏杂技团，而到海沪来的，你一定是另有目的，对不对？”
“哦？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此时，陆浩思又露出往常那种吊儿郎当的笑容。
“昨晚当你看到萧立果老兄，知道他是平月市警官的那一瞬间，你的脸涩整个都变了。再说，你为了报导名不见经传的赵氏杂技团，而来这么远的地方，这对杂志社来说实在太不划算了。老实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消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告诉我？”
“你果然不是普通人。没错，我对赵氏杂技团并没有兴趣，我想知道的是这个杂技团的另一面。”
“另一面？”
“嗯。不过，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不妨自己去查一查。可是，你得小心不要被人抓到破绽哦！”
“等一下，你……”
“周满傅，先看表演嘛！有话待会儿再说。”
一直在一旁看着周满傅和陆浩思两人唇枪舌剑的莫晓柳，突然大声地打断周满傅的话。
周满傅虽然不高兴，但还是乖乖地把视线移往舞台。
没多久，白涩的烟雾从舞台两侧喷射而出，蓝涩灯光笼罩着整个舞台。
“‘鱼人游戏’？”
周满傅不由得叫了出来。
因为据他所知，蓝涩灯光应该是，只有在表演那个压轴节目时才会用上。
莫晓柳大概也有同样的疑问，只见她急急地翻阅日文版的节目流程手册。
“奇怪？节目流程手册上也写着‘鱼人游戏’是最后才表演的啊！”
莫晓柳不解地自言自语着。
“表演节目有变动啦！刚刚斐伟才先生不是有广播吗？啊！我忘了你们听不懂燕京话。”
说到这儿，陆浩思不禁用手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因为仝雅柳突然失踪，所以今晚的节目流程得变动一下：他们决定先表演‘鱼人游戏’，猛虎秀则拿来当压轴的节目。”
“仝雅柳失踪？”
周满傅惊讶地反问道。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一定是又跟斐伟才吵架了。话又说回来，仝雅柳的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么漂亮的女人，竟然和那个脑满肠肥的斐伟才在一起十年之久……”
“啊！开始表演了。”
莫晓柳的叫声打断了陆浩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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