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血迹到这里怎么不见了？”林深喃喃自语了一会儿，就像是想不明白一样。
云散蹲下身子，也仔细看了看，然后，他用指尖捏了一点儿泥土，放在鼻端闻了闻之后，说道：“这些泥土有血腥味。”
林深挑眉：“你能闻得出来？”
“我既然背叛了云家，认了义父，总是要有点儿什么特长对不对？”云散对自己当初背叛云家的行为倒是一点儿愧疚感都没有，这一点让云浅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可惜，她现在再如何开心和生气，林深和云散都是感知不到的。
“你的特长难道就是嗅觉比较灵敏么？”林深看着云散，似乎对云散的所谓特长产生了兴趣。
云散摇了摇头：“不是，是只对血腥味和毒品的味道很敏感。”
“看来，我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细节。难怪……难怪他现在在M城占据的金钱越来越多了。”林深眼底的那一抹嘲讽，一下到达了巅峰。
“可是，义父就算再如何复又，在你林少眼中不也是不值一提的么？”云散笑了笑，说的倒也是实话，可是，这个实话并没有让林深多么开心，反而让林深越发不高兴了起来：“可是你义父是用违法的勾当在赚钱的。”
云散挑了挑眉：“林少，M城有什么地方是能瞒得过你的？我看，你恐怕早就知道这一切了吧？”
林深没有吭声，他似乎在思考自己应该如何措辞一样，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道：“之前还真是有点儿怀疑，可是我没有证据，也没有多少闲工夫在调查人身上，我对你们掌握的钱不感兴趣，毕竟你们就算啸聚所有M城，甚至是全球的财产，都未必能比得过我林深。”
“不愧是林少，果然狂妄。”云散冲林深伸了一下大拇指，当然，这话其实嘲讽的味道更多一些，只是林深不介意。
云散的眼界只是局限于自己能看得到的世界，可是在云散看不到的位面，林深所拥有的钱，又岂止是区区一个全球能够比拟的？
“狂妄不狂妄的随便你如何想，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这些血腥味的走向。”林深懒得跟无关紧要的人去解释那么多，毕竟云散就算是云浅的哥哥，也到底跟云浅不是一路人。
“这里。”云散几乎没有迟疑，冲肉肉现在坐着的方向一指：“就在这里。”
“这只是一个点，我想知道的是血液的走向。”林深锁眉，就像是觉得云散在拿自己开涮一样。
云散耸了耸肩，显得很是无奈：“血液的味道到这里就消失了，云浅应该是被人带走的时候，顺带把伤口也处理了。”
云浅听到这里，立刻察觉出了一点儿不对劲。
她记得，云观澜说过，她跟她爷爷在山脚下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身上还有箭头，而且也还在流血，可是在这个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梦里，云散却说血液的味道不见了，应该是有人替她止住了血，所以才没有让血液继续滴落在地上。
这两个人，一定有一个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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