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华道君，比帝释音要高上半个头。
洛无忧轻咳几声，她将视线移向别处，免得在这种严肃的场景中笑出声。
“那……我其实会缩骨功。”南宫寂笑得有几分高深莫测，一脸“怎么样老子是不是很厉害”的表情。
帝释音皱了眉头，“你们看，我师父疯了。”
其实，也不是疯了，他只是太久地思念一个人，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得到。
“我觉得还是把素华道君的寝宫放到你的寝宫旁边，每天改一改周围仙娥仙童的记忆比较靠谱。”洛无忧摇摇头，她憋住了没笑，“天帝定然放不下六界事物，这般也很好了。”
帝释音轻叹，他握住了南宫寂的手，抬眸看着他，眸光中有点点撒娇，“师父，我们回去好好地过日子嘛……别闹着穿裙子了。”
洛无忧：“……”
顾之寒：“……”
没想到素来严肃的素华道君，青山多年引以为传奇的素华道君，竟然会有这种爱好，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想着，洛无忧看了看顾之寒，琢磨着何时也要给他做条合身的小裙子——那模样，定然是倾国倾城，千娇百媚。
顾之寒莫名地感到了一阵寒意。
南宫寂却还有些失落，“如果这是你想的，那我接受便是。”
两人的情绪看起来都不是很好。
顾之寒止不住说了句，“你想穿裙子，就躲起来，悄悄地穿给天帝看嘛！这种标志性场面，何必要给众神看呢？”
洛无忧赶紧捂住了顾之寒的嘴，凭她对他的了解，接下去顾之寒就要说一些“大逆不道”“五颜六色”的话了。
帝释音的眼神亮了亮。
南宫寂却有些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本尊怎么会想穿小裙子！”
“天帝，道君，我们只是来爬山的，若是二位有空不妨同游。”洛无忧笑道，“我听闻山上有一处的野鸡很美味，特意来想尝一尝的。”
顾之寒瘪瘪嘴，却碍于小姑娘的手还覆在他嘴上，无法开口。
喂喂……
明明是两个人的日子，怎地要多一对奇奇怪怪的情侣啊！
“如此也好，我听师父说，你的厨艺很好。”帝释音笑道，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块。
“咳咳，厨艺好也是我的。”顾之寒轻轻地拿下了洛无忧的手，柔和地说道。
南宫寂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将脑袋搁在帝释音的脑袋上，目光炯炯，瞪着顾之寒。
“我们走吧，别理这俩傻子。”洛无忧说道，叹息一声，继续往山上走了。
明明一个时辰的事儿，却偏偏要无限延长。
帝释音看看走远的姑娘，又看看剑拔弩张的两人，想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
“等等我！”
有的人在洗心亭大眼瞪大眼，有的人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相伴而行。
越往山上，秋意渐浓，草的颜色没那么青绿，落叶在秋风中打着转儿，慢悠悠地奔向了树根的怀抱。
“帝君，素华道君等了那么多年，那时候，你是怎么过的呀？”洛无忧走着走着，突然问道。
帝释音一愣，他看向地面，“这场等待，其实是相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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