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笑了笑，轻轻摇头。
“我的确很缺钱，以前缺，现在也缺。但是我之前就跟冯笑格谈过这个话题，我想要钱，但却不想要变得出名。因为出名……真的很麻烦。”
“就只是因为麻烦？”卓妍显然有些不信。
“对，就只是因为麻烦。”方墨指了指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到了吗？我很讨厌这样和人应酬，因为从小到大我都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我甚至不知道该在这种场合说什么话。所以仔细想过之后，我还是觉得不出名，只安安心心赚钱就好。”
“你真得不像是一个18岁的年轻男孩子。”卓妍认真地看着方墨。“一般来说，像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会希望自己很出名，希望受到关注，但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不希望这些。”
“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嘛。”
方墨笑了笑，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伸手指向了远处正中台子上放着的一款冰花飞剑。
这柄飞剑是她送给卓妍那柄飞剑的复刻品，原本现在被卓妍放在她的飞剑收藏室里，轻易是不会拿出来的。
“当时在你的生日宴会上，我跟你说这柄飞剑关系到商业机密，原本只是开玩笑，却没想到现在居然成真了，还真是世事难料。”
“这个嘛……大概就是天才吧。”卓妍笑道。“设计院里的很多人在仔细研究过那柄飞剑后，都说你简直是他们见过最杰出的飞剑设计天才，所以知道你怎么也不愿意加入集团设计院后，大家都很失望。”
“他们太看得起我了。”方墨要头。“其实我原本只是想送给你一件生日礼物，压根没想过现在会变成这样。说老实话，以我真心的想法，这既然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那就应该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它就好。并没有想过把它推广出去，变成一个大众商品。但……”
方墨耸了耸肩，表情无奈。
“谁让我缺钱呢？”
“你这个家伙有时候真是矛盾。”卓妍笑着拍拍方墨的肩膀，向另一个方向指了指。“余叔叔好像找你有事，你们聊，正好我也要去见几位客人。”
方墨顺着她指着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余工果然站在那里，看向这边。
见卓妍指着他，他扬起手向方墨招了招，看样子是真有事。
“那我过去了。”
方墨向卓妍打了声招呼，走了过去。
一看到方墨过来，余工一把拽着他，左右看看，将他拉到了宴会大厅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
“喂，方墨，告诉我，集团给你的钱是不是到账了？”余工问。
方墨一怔。
所谓的“集团给你的钱”，就是之前方墨向望仙阁集团出手冰花系列飞剑设计方案时所签下的合约中，规定的每售出一柄冰花系列飞剑，望仙阁集团就要付给方墨3块钱的分成。
现在冰花系列飞剑总计销量已经突破200万柄，那么按照双方合约，他们就应该付给方墨足足600万联邦币的分成利润。
在举办这个庆功会之前几天，望仙阁集团副总刘蒙亲自找到方墨，将这笔分成款项转到了方墨的个人账户上。
这是方墨这辈子第一次能够一口气拥有这么多钱，当时差点儿没把他给乐晕过去。
方墨想了一下，觉得余工是望仙阁集团高管之一，之后想要打听到这些信息也算什么难事，便点点头。
“嗯，已经到账了，怎么了？”
“也就是说，你小子现在有不少钱了？”余工又问。
看着余工两眼放光的模样，方墨心中不由一句“卧槽”。
这个余工……该不会是打算张口找我借钱吧？
不过转念一想不对。
余工可是望仙阁集团的技术主管，之前和卓妍谈到他的时候，卓妍说余工光是明面上的年薪就是200万，更不要说还有各种技术奖金分红之类的收入。
他对方墨来说可是超级大富豪，又怎么可能跑来向方墨借钱。
再说了，他真要有什么事需要借钱，望仙阁集团里大把富豪，还都是和他有着多年交情的，要借也是找他们才对。
“呃……算是吧……”方墨勉强点了点头，随即却还是哭丧着脸。“可是这些钱压根不够花啊，您看，我要买淬体『液』，马上还要上学，还要买材料，要……”
“少废话。”余工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方墨。“别买这买那的，你小子之前不是说想要一些高星级的图纸吗？现在有机会让你花钱买，你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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