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阿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问：“猫头鹰怎么联系你？你有没有办法找到猫头鹰的确切位置？”
“猫头鹰需要联系我和老万的时候，都会在不知不觉间把一封写着时间和地点的信送到我们手里。”
蝙蝠喘着粗气说：“我完全找不到猫头鹰在哪，甚至连猜测都猜测不到，而且我们连他的性别都不知道，唯一能肯定的就是猫头鹰的年纪至少在40岁开外。”
“我的最后一个问题。”阿飞确定无法在蝙蝠上获得更多关于他背后的人的消息后，直截了当的问：“老万手下的那批人藏在哪儿？”
“我不知道。”蝙蝠说：“有需要我直接跟老万说，老万会解决一切，我从没问过他手下的人都被他安排在了哪儿。”
挂在蝙蝠身旁的老万，其实在他回答问题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只不过他还在装昏迷，根本不敢睁开眼睛。
“别装了。”
阿飞忽然走到老外面前，伸手轻轻摁了摁他胸口心脏的部位。
“虽然你的呼吸控制的很好，但你的心跳声已经暴露了。”
老万感受到阿飞有力的手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中布满了灰色的绝望，但绝望中又蕴含着一丝坚定。
老万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值得依仗的东西了，因为蝙蝠知道的远比他多，既然蝙蝠已经全部交代了，那他交不交代其实不重要了。
虽然蝙蝠并不知道老万把手下安排在了哪里，但老万并不觉得一帮无足轻重的淬体境武者有多重要。
至少老万不觉得这个消息能保住他的命。
老万和蝙蝠有些不一样，他对于生命更为看重，哪怕遭受了这么多的折磨，他依然坚定的想要活下去。
“你要说吗？”
阿飞看着老万，他眼中绝望中夹杂着的坚定让阿飞皱起了眉头，不过阿飞还是说：“你刚刚也听到了，如果你愿意补充一下蝙蝠的答案，你也可以获得痛快的死法。”
老万忽然闭起了眼睛，紧咬着牙齿，一言不发的低下了头，摆出一副坚决不说的样子。
蝙蝠侧过头看了看挂在身边的老万，他并没有劝说，他现在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迎接自己的死亡，他才不在乎老万会做什么决定。
“看来我的工作还没结束。”周成两只手互相按摩着走了过来，嘴里发出了阴狠的威胁：“我保证接下来的游戏会更加刺激。”
阿飞皱着眉头仔细的打量着老万，他觉得这个人真的很有骨气，落到这个下场让阿飞有些不忍。
阿飞打量了片刻后，最终回头走回了地牢的大门处，虽然他心有不忍，但这并不会让他改变自己的心意。
如果此事无关沈沉舟，那阿飞肯定会给老万个痛快，可现在的阿飞虽然保留着自己的思想，但他的一切行为绝对是为了沈沉舟的意志而行动。
阿飞静静的等待着，他相信周成不会让他失望，老万应该强硬不了多久。
周成又和老万开启了新一轮的游戏，与此同时，回到家的林小福并没有睡觉，而是和父亲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臭小子，做的还不错。”林威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难掩兴奋之色的儿子：“你很喜欢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林小福呆呆的看着父亲，有些疑惑的问：“父亲是在说我为猛虎帮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吗？”
“哈哈哈，想多了。”林威哑然失笑：“那个假冒你小师叔的家伙，从来都不是什么猛虎帮的心腹大患，甚至连威胁都算不上，我只是问你喜不喜欢这种战斗的感觉？”
“啊，还好。”林小福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我觉得挺刺激，而且战斗的时候我感觉热血沸腾，体内的内息运行都快了三分，想必不久我就可以成为后天武者了。”
林威欣慰的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什么，也没有再问林小福什么。
反而林小福想了想，对林威问：“父亲为什么说那个冒牌货对猛虎帮连威胁都算不上？”
“看不出来吗？”林威一脸严肃的说：“你应该学会自己思考，你觉得一个刚进猛虎帮就被我看出身份的家伙能做什么？”
“应该做不了什么吧？”林小福挠着头，怎么也想不出来那冒牌货能做什么，小心翼翼的说：“可别人又不知道他是假冒的，他多少也能搞出点事情吧？”
“你比起沉舟那孩子真是差远了，那所谓的冒牌货身份暴露的那一刻，就代表了他对我毫无威胁。”
林威摇了摇头说：“连你们几个就能这么随随便便的把他对付了，更何况是你爹我？他要老老实实的，我就放任不管，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到什么线索，他要是敢跳，我随手就把他摁死了。”
父子二人聊了一会，大多是林威对林小福的教学，不过两人好像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到沈沉舟。
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父子二人才结束了交谈，各自去休息了。
………
“好了。”周成看着目光涣散的老万，对阿飞说：“虽然我没让他屈服，不过现在你问他什么他也会说什么。”
一直坚定的老万，最终还是没玩儿的过周成，谁也不知道周成在什么时候研制出了针对精神方面的药物。
周成使用了各种手段后，发现对老万其实没多大用处，这人对疼痛的忍耐力简直超乎常人，所以周成拿出了最后的底牌。
一种刺激人类大脑，针对精神方面的药物。
这种药物可以让人产生幻觉，而且可以让人精神疲惫，然后为人越来越脆弱，最终被幻觉打破心灵防线，导致精神崩溃。
周成一边对老外使用这种药物，一边对阿飞解释，所以阿飞对这药物也有了一些了解，这是一种常年使用才会有效的药物。
不过周成为了审讯，对老万加大了无数倍的药量，再加上一些其他手段的刺激，导致不过短短半个时辰，老万的精神就崩溃了。
阿飞看着目光涣散还不停流口水的老万，试探性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万…大大的…万…少聪，万…万万。”
老万现在好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具娃娃，听到问题后就会下意识的回答，只不过他的语言功能好像也出了一些问题。
阿飞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周成，十分怀疑老万被他弄成这样，还能不能准确的说出他那帮手下的藏匿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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