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君不满地看过来：“你叹什么气？”
“我快要死了，叹口气不成吗？”白鹿生无可恋：“不过至少是做一个饱死鬼，还不算亏。”
“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
乌君皱眉：“我不过是取你内丹。若是你能活下来，我便就此放过你，也算是你为那株寒山灵芝抵债了。”
听见这话，白鹿脸上的惆怅之色更明显了。
“那啥大仙。”她说，看着他的眼睛里带着穷途末路时才会有的神情：“要是我说，我没有内丹这种东西。你会不取我的内丹吗？”
乌君静了一瞬。
随后嗤笑出声。
“荒谬。”
“我就知道你不信。”
白鹿小声说话：“可我是真的没有啊！就是你捏碎了我的丹田，也不可能从我体内找出内丹这种东西来的。”
乌君看也不看她。
“早知现在，当时何必要毁我的寒山灵芝？也亏得你运气好，我那味药引子除了寒山灵芝之外，还可以用鹿精的内丹代替。没了内丹，你不过也就是从头开始修炼而已。像你这般的小妖，想必也才修出内丹不久。若是你心疼修为，等我剖了你的内丹后，也可在我身边做一药童。温养十数年后，不就又有了一枚内丹?”
听到这里，白鹿丧气的眼睛里突然冒出一道神光来。
“那大仙，要不咱们打个商量？我在你这里先修炼个十来年，等到时候我练出内丹了，你再拿走，我绝对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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