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灵执一把捂住嘴，羞愤的往被子里钻。
“你摸够了没！”
什么人嘛，连人鱼都不放过！
连茶闻言收回摸鱼尾的手，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明天在我醒来前下楼，听明白了吗？”
那双眼眸里清亮的银湖水波微微漾起，他含糊不清的应了声，脸色不自然的别开。
蓝色的长发铺散，露出一截亮白的脖子，微微前伸，和流畅的下颚线形成了个好看的弧度。
竖在头发里的尖尖耳朵，让连茶看的心痒痒。
她想着就碰一下，抬手便去捏。
耳朵突然被人抓住的刺激让灵执突然浑身颤栗，整颗心都跟着抖，受了极大的惊吓。
“别碰我耳朵！”
他轻吼，脸上浮起惹人遐想的红晕，眼睛却冷下来，半分笑意没有，藏在被子下的手死命的捏紧拳头，一点都不敢松。
该死的动物本能！
连茶眨了下眼，顺手又捏了一下，没办法，人就是这样你反应越大越想摸。
灵执眼神愕然变掉，歪过头，抓住她的肩膀大半个身子压上去，欲盖弥彰的大声强调：“勒芽！你要是不想给我抓母鱼就别碰我耳朵！”
“……”
原来如此。
她揉揉他的头发，挑眉道：“你还想要母鱼？”
他瞪着干净的眼睛：“难道我该要男鱼？”尺度有点大了吧。
“……睡觉！”
就知道鱼！
一天天傻不拉几的！
“哦，那你记得别摸我耳朵，尾巴也别摸……”
灵执躺好，抱紧身上的被子往她那边缩了缩，舒服后困倦的合了眼睛。
意识逐渐迷离起来，恍惚中他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
是什么事呢……
他彻底坠入了混沌，睡得昏沉。
脑袋却不停往连茶怀里钻，像只黏人的小宠物。
连茶搂紧他，好吧，就是捡回家养着的宝贝疙瘩。
_
咚——
灵执摔的头晕眼花，缓了好久，眼前的小星星才消失。
“不要脸。”
席允捂紧睡衣领口，瞪他一眼，甩开门扬长而去。
“……”开始了，我倒霉的一天。
灵执扯过尾巴边的浴袍，熟练的把自己裹好，收了尾巴，站起来出去。
和前天一样，她一手包子一手红酒，好不惬意。并且像个神经病。
席允在灵执坐下时，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居然大清早光溜溜的贴在胸口，我迟早要把他打骨折！
灵执权当自己没听见，沉默的进食。
一顿早饭，诡异又安静。
席允吃完，拎着瓶果酒进了书房。
灵执则在客厅摆弄手机，昨天回来后，一直没打开看，这会儿已经多了很多新信息。
「金医生」：我昨天说的到院就医你考虑的怎么样？
「金医生」：早治疗早好，有病就得医。
「金医生」：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需要你多上点心，找到主体人格和她缺少、害怕的东西，尽量引导她克服，这比药物重要。
……
灵执查看完金医生一连串信息轰炸，简短的回复了几个字。
金医生是个心理医生，他偶然在网上看见的，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联系着见了一面。
他当然不会带她去治疗，甚至还要装作自己什么都不懂，以不变应万变。
不过找主体人格？
灵执仔细回忆起从前到后这不到两周的相处，一开始是娇滴滴后来才是冷冰冰。
可冷冰冰行为处事比娇滴滴正常，但娇滴滴更像是会得这种病的人。
啊——
灵执抓了抓头，他根本确定不了哪个才是主人格。
他有些头疼的退出页面，点出来其他东西开始看。
_
傍晚，夕阳晕染了半片天空，在淡橘色的光晕里，席允开门走下来。
她换掉了那身丝质家居服，穿着正红色的抹胸小礼裙，外面罩一件黑色西服，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红唇诱惑。
灵执见她这身打扮，忍不住皱起眉头，她在抽什么风？
席允走到茶几前停住，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你还愣着干什么。”
“？？？”
灵执一脸懵。
“去换衣服，带你去吃饭，换好了自己出来。”
席允径直踩着恨天高出门，背影娉婷袅娜。
灵执微眯眼，她这样子哪像出去吃饭，保险起见，他换了套稍微正式点的衣服。
立挺的西服衬得他身姿修长，短发随意的抓上去，眼睛里散了很淡的光，从容的从正门口走出来。
席允在他上车时看了他一眼，墨镜刚好遮掉她滞了片刻的目光，她很快移开，看向窗外，把玩手上的宝石戒指。
车子停在某高级会所前，服务生很快迎上来。
灵执站定后望去，晃眼的灯光给里面渡了层亮金色，暗色花纹地毯沿着瓷砖铺出去，形形色色的人在上面走过，看不清脸，透出股纸醉金迷的味儿。
他压下神色转过身，朝席允伸手，转瞬换成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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