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从屋子里退出来，席允已经窝在沙发上，拿着杯子，轻轻晃动里面的透明液体。
细密的气泡从底部咕噜咕噜的上升，飘到表面，一个一个破开来。
她看得格外认真，光影打在她素白的脸上，眸色很淡但透着光。那么小一团，像是被什么东西笼罩了，朦朦胧胧，好像是缥缈的雨雾清晨的雾霭是一种看得见又抓不住的东西。
灵执站在那里，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松口气轻声走过去。
他把掉在地上的西服外套捡起来放到另一处沙发，扫了眼她裸露在外面的细白的胳膊，瞬间错开：“你饿吗？”
席允抬眼：“蛋糕已经放桌上了。”
“……我，是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我不爱吃甜的。”
她垂下眼睑，仰头喝了一口，没有动。
灵执站着想了会儿：“那你想吃什么？”
“吃鱼。”
“……”
席允突然放下杯子站起来：“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她拢拢头发往楼上走，很快进了房间。
灵执望向餐桌上扎着丝带的蛋糕盒子，他其实不饿，故意说给她听而已。
他把蛋糕放进冰箱，踌躇片刻，不怕死的上楼。
灵执敲了几下，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他有些疑惑，壮着胆子直接推开。
里面没开灯，借着月光他清楚的看见那张空荡荡的床。
人呢？
灵执踩着柔软的沙发往里走，绕开矮沙发，蜷在地上的那团红影吓了他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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