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非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问：“我身上的龙之力，和寿老身上的龙之力合起来，就是本宇宙全部的龙之力没错吧？”
“对，你们各拥有一半，合起来就是本宇宙的全部。但你也已经知道，对于多元宇宙来说，它仍然只是碎片，但我也不知道这块碎片是大是小，而且你的龙之维度应该很大，两倍龙之力也填不满。”
洪非神色一动：“填满龙之维度的龙之力就是全部？”
古一摇头：“不清楚，也许它还可以更大，又或者填满之后还有盈余。我对龙之力的了解不多。”
洪非难免有些失望，他又问：“那你对龙之力的了解来自哪里？”
如果有相应的书籍记载，那洪非也许能找到更多关于龙之力的细节描述，对应用乃至于未来的寻找都能提供助力。
古一稍稍停顿，而后说：“我。”
洪非瞬时蹙眉。
古一口中的“我”，应该不是她现在这个自己，而是多元宇宙中其他的古一。
这关系着实是有些乱了，洪非也懒得对此细想。
“算了，等我拿到龙之力再回来找你。”说着，他径直起身。
古一面带好奇：“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昆仑？”
洪非挥手打开传送门，头也不回地道：“现在。”
他已经等得够久了。
古一默默颔首，以目光相送。
一步，洪非来到了昆仑山脉。
山间林木被深深的积雪覆盖，狂风裹挟着鹅毛大小的雪片在山峦中呼啸而过，刺骨的低温仿佛要将人的皮肉一股脑地剔了去。
当洪非出现的时候，以他身体为中心，数千米范围内的狂风瞬间顿止，雪花儿轻盈飘落，但在距离他数米的时候忽然悠悠地飘向别处。
他什么都没有主动去做，一切都是自然的反应，也就是说，他如果真的表现得极其自然的话，那么他连带妹踏雪共白头都做不到。
昆仑的入口，就在山上。
维度连接不需要具体的门户，通道可以固化在任意物体上，也可以直接漂浮在空气中，只看昆仑维度与主宇宙之间的相互运动关系。
打开死神之眼，世界仅剩黑白，在茫茫雪原上方百余米处的虚空中，漂浮着一道竖直的黑色长形暗影，周边涌动着丝丝缕缕、星星点点的气息，它本来也许不是黑色，也许没有一点颜色，但在死神之眼视野里，与周围虚空区别开来的最简单明了的方式就是黑色。
洪非飞身而起来到通道之外，不作犹豫顷刻入内。
昆仑。
“雷公，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之前离开了。”
玉帝沉着脸，浓眉大眼、阔鼻厚唇，不怒自威。
作为多年的朋友，雷公知道玉帝已经生气了，他没有出言辩驳，反而坦荡地道：“我知道，不过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
玉帝：“为什么不告诉我？”
雷公摇头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原本就是希望昆仑能够主动派出人手去外界探查洪非的消息，最好能够联合其他人一起针对洪非，一来可以增加胜算，二来将战场转移到昆仑之外，既不影响昆仑，也不至于惊扰到寿老。
玉帝对此持反对态度。
现在看来依旧如此。
“我说过，他不简单，昆仑不是他的对手，我们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做那些徒劳的事情。”
“难道我们就只能被动防守吗？”
“是。听起来很过分，但我们的确只能防守。”
玉帝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多少变化，连最起码的不甘都没有。
雷公无法理解，他眉头紧紧皱起，牵动着眼肌剧烈收缩：“玉帝，这不对，你不是这样的人。”
即使听到这样的话，玉帝还是冷静得有些可怕：“我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我只是看得更加清楚，他真的很强。”
“那又怎么样？我们不是没有遇见过强大的敌人，但我们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被动过。”
“这不是被动，雷公，我知道你了解我，那你就应该信任我，他的强大不需要质疑，但我不是畏惧和逃避，我有我的考虑。”
雷公看着那张熟悉了许多年的面孔，脑中思绪电转。
玉帝紧跟着问道：“达沃斯回来了，丹尼呢？”
雷公的思索被打断，他听着问题眼神一沉：“死了。”
玉帝轻轻点头，似乎完全不觉得意外，当然也没有对此表达悲伤。
有龙之力的铁拳，和失去龙之力的丹尼·兰德，在玉帝眼里完全是两个人。
但雷公不同，丹尼是他的徒弟。
雷公不满，但又无法直接表达，只能对他说道：“玉帝，我感觉你最近突然变得冷漠了。”
玉帝看了他一眼，背过身去，眉头稍稍一动后快速平复。
“达沃斯背叛了昆仑，但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从今天开始，不要让他接触任何人，直到解除外界威胁为止。”
雷公的思绪再度中止，提及自己的儿子，他面颊忍不住开始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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