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冉灯尾能读出林天能的内心，绝对会不屑地笑笑，然后再赏他几脚。
开玩笑，说得好像是他故意让她踢似的。
拜托，是她吊打他好吗？
还有，人家书灵与你无冤无仇，你把一个粉嫩嫩的小娃娃掐得泣不成声，还敢说不欠他？
冉灯尾毫不客气地提议：“来，往脸上踢。”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她专挑伤自尊的部位来弥补书灵不够的力度。
书灵白皙的脸蛋因为兴奋变得红扑扑的：“好啊好啊。”
于是冉灯尾把想要逃跑的林天能倒着固定在墙上，方便书灵下脚。
“士可杀不可辱！”林天能咬牙切齿地瞪着冉灯尾。
隔老远瘫痪在地的张道长歪着头看到这一幕也留下了憎恨的泪水，情真意切地喊：“老祖宗！我来救你！”
虽然喊着，人可是一毫米也没动。
张沉毅呢，宛如一个傻子般神游天外。
冉灯尾懒得理这些以“我杀你可以，但你要报仇不行”或者“我掐死你也是你活该，但你要报仇不行”为理念的人，直接让书灵上！
和傻逼讲道理会显得自己也是傻逼。
书灵先是试了一脚，就没有再踢了。
“怎么了，这鬼的脸硌着你脚了？”
冉灯尾这句话气得林天能拼命挣扎，准备从墙坑里出来，和她战个你死我活。无奈，冉灯尾嫌他吵到书灵说话了，于是又赏了他一脚，把他神魂痛得说不出话来。
“没有硌脚，只是……”书灵一脸为难，樱桃小嘴嘟得都可以挂瓶子了。
冉灯尾以为书灵太过于单纯可爱善良，所以哪怕眼前的是仇人，他也下不了报复的手。
啊，这是什么天使宝贝啊！
她正准备告诉书灵不必怜惜为恶者时，书灵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踢他太脏鞋底板了。”
太脏鞋底板了！
这六个大字深深印入在场的每个人的脑海里，无限循环。
作为脏了鞋底板的当事人林天能，觉得被踢脸都不及这句话来得刺扎人心，侮辱自尊。
张道长吐出一大摊血来，怒骂道：“欺人太甚！”
喂喂，又没说你，激动个什么劲呢。
冉灯尾抱起眼前的萌物小团子，看着他美丽的金色眼睛：“鞋子脏了就不要了，下次买双新的。”说着就把书灵的鞋子给脱下扔了。
“乖，你先回本体。”她把书灵轻轻放到《万物万千》上，白嫩嫩胖乎乎的脚丫子互相摩擦着，表示着主人的不情愿。
“嗯？怎么不愿意啊……”
“我想和你一起。”书灵看到冉灯尾倒在血滩里的那一幕后，心一直揪揪的，很难受。
在她身边这种难受会减轻一些。
“好吧。”
冉灯尾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宠书灵宠得有些过头了。
冉灯尾单手抱着书灵，捡起地上的《万物万千》，让书灵自己拿着。
走到张道长面前，温柔地对他说：“你要我命，但我不要你的。不过，虽然我遵纪守法，但不代表我会忍气吞声。要是我棋差一招，早就死了。不是你们杀人未遂，而是我能耐。所以，你记住，你手上已经沾过人命，这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说完，冉灯尾废了他的手脚，疼得张道长撕心裂肺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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