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湖水拍打在岸边，声音在黑夜中显的格外的空荡。
“厉鬼的味道就消失在了湖边，而且气味中中夹杂着淤泥的那种恶臭味。”关定沿着湖边仔细的搜寻着。
“确定是淤泥的味道吗？”
苏墨在湖滩上看到了怪异的脚印，像是鸭子的脚印，但是却要大很多。他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至少是他手掌的双倍大。
“没错了，这个脚印应该就是那个东西留下来的，上面的气味和方才出现在三叔家外面的是一样的。”
好吧，这方面主要奶泡不在。
苏墨没什么说话的资格。
只能听着关定分析那些气味。
“腥臭味，不知道苏队有没有闻到过蟒蛇口中的那种气味，很像！而且淤泥的气味我可以肯定来自湖底，并不是湖边活着普通的池塘里面的，这个湖底的淤泥很深，和浅池塘里面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如果细细分辨的话，应该还有羊身上的味道。”
“你这对于力量的操控，未免太过于细了。”苏墨由衷的感叹。
详细说来，分辨气味属于犬类异兽都有的能力，但是开发程度就只能依靠异想者自己的努力了，而关定这种程度，苏墨甚至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从能力觉醒后就一直在练这方面的能力。
“不过山海力量的皮毛罢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先前那个东西极可能和湖底的黑蛟有关系。这个爪印是蛇类异变后生出的爪子的模样，湖底的黑蛟虽然不能动弹，但是它溢出的力量催生湖中的一些蛇类产生异变并不是什么难事。”
关定看着夜幕中的湖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我们今天是抓不住那个东西了，跑的是真的快。还是先回去再做商议。”
苏墨同样探查了一番，依旧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只能这样了，你我都不是擅长入水作战的，即便是知道这个东西在湖中，我们也没办法将它揪出来！”
哗哗。
浪拍在岸边的声音更急了，也多了些喧嚣。溅起数米高的浪花。
湖底的东西并不安分，察觉到了他们两人的到来以后，更加的愤怒、狂躁，同时也有极深的仇恨。
“哼，几十年了，还记着仇，当初若不是你刚得到山海的力量便在这湖中兴风作浪，又何至于最后被镇压在湖底饱受这腐蚀的痛苦？”
“怀远大师原本的意思是他借助了湖底的石柱镇压心魔，而你亦受这石柱的点化，算是有些缘分，想要让你承受百年腐蚀的苦痛来化解你犯下的罪孽，好助你洗去凶性，让你有机会成化龙，可是没想到你这孽畜丝毫感受不到自己犯下的杀孽，却只顾着怨恨怀远大师和我！”
“区区黑蛟而已，莫要说是当年的怀远大师，即便是我，想要将你斩杀，也是易如反掌！”
关定厉声呵斥，他对这黑蛟的杀意丝毫不弱。
“为何不动手杀了这黑蛟，他被镇压在湖底，你想要杀不是很容易的吗？”
叹息着摇头，关定惆怅道：“其实这黑蛟的诞生，也是因为怀远大师年轻时为了挽救两个县城的人免受蛟龙走水的祸害，斩杀了一头蛟龙。而这是人性中永远没有正确答案的一个问题。”
“直白的说就是电车难题，撞十个人和撞一个人，你怎么选？换到这里也是一样，人类可以说是蛟龙走水损害了人族的利益，蛟龙也可以说是人类阻挡了它化龙之路！”
“怀远大师乃得道高僧，对万物皆有慈悲心肠，自觉为救上万的生灵而斩杀了一头本无过错的蛟龙，于心不忍，遂将这蛟龙的残魂放在赑屃石柱上滋养，可后来却被湖中水蛇所误食。”
这种问题，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苏墨并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就像平日里吃的那些鸡鸭鱼肉一样，杀一头蛟蛇与其并无两样。
“人类的利益当然是放在第一位的，照着怀远大师这种说法，山海的入侵我们又何必抵抗？说自私一点，随心而论便是了。它若是害了我的亲人，纵然是有再多的高僧保它，我也要斩了它！”
“苏队确实有自己的主见，可惜我早年间对怀远大师有承诺，若百年后这黑蛟尚无悔过之意，再斩之不迟，而若是它提前脱困，我同样也可以杀他！”
关定与苏墨并肩离开大坝，在两人都看不到的黑暗中，一双浑浊却又充满了活力的眼眸正在密切的关注着两人的行动。
但这种异常，两人并未察觉到。
只有关定在走下堤坝的时候，转身看了眼。
“怎么了？”苏墨有些好奇。
“没什么，许久没回来过了，有些怀念故友了！”
“故友？能让你记着几十年，应该关系很好吧？”苏墨感慨道。
“是啊，亲密如一人的朋友，可惜它已经不在了！”
伤心的话题自然不会深入，苏墨也不多问。
回到小楼中的餐厅的时候，由于关山打了掩护，老两口也不知道苏墨和关定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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