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事，神奇莫过于未知。”
“此物来自于域外，可以假乱真，听说有些小国的国王，便是用的这个方法逃脱大难。”
程昱说到这里，呵呵一笑，道：“此礼，如何？”
“还行，还行。”方莫拿过来看了又看，又盯着蹲在角落的那个家伙看来看去，笑呵呵的道：“厉害，确实厉害，这东西给我准备个七八十个。”
程昱：“……”
“方掾属，莫要开在下的玩笑。此物虽神奇，但却产出极少，听闻其是用人皮制作，极为残忍，凡是做了一个，便已经是伤天害理，若是七八十个人，怕是要杀百多个人，你就不怕自己晚上被冤魂索命吗？”
程昱站直了腰，无语的问道。
方莫这才摆了摆手。
“人皮的啊，那算了吧，回头给我准备一个就行了，但一定要像，而且这件事不要透露出去。”他又不会戴，自然更加不会害怕了。
要戴，也将会是他的替身。
别说。
这程昱还真的会来事。
他现在就慌自己被杀，因此现在看到了程昱送的这个礼物，那还真是开心的很，好歹也能让他稍稍放心了。
这东西，他当然是听说过的。
人皮面具嘛，凡是看过武侠小说的人，基本上都认识这么一个东西，但是亲眼得见，那还真是头一次。
他倒是没有想到，现在居然会有这样的东西。
很值得感叹。
“说正事，辽东公孙家那边，你联合的如何了？听说公孙家有一个叫公孙度的家伙，其人有雄姿，颇为不凡，可联系到了。”方莫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转而便严肃的开始询问了起来。
至于身后的那个家伙？
那不用担心的。
毕竟，程昱连面具都给了他，那就说明是极度信任了。
因为这个家伙，将会代替程昱去死一次。
这样的人，还不能信任吗？
所以方莫没有丝毫的忌讳便开口了。
程昱也没有问，点了点头后，他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往昔不知谦和明，今日方晓方莫慧。在下倒是没有想到，远在辽东之事，你都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地，一共有四个世家，五个豪门，合共九个家族，然其中最强者莫过于公孙家，此家于渔阳便如同张家一般，甚至还犹有超出。他人皆不可知，倒是谦和你，知道的如此明白，佩服，佩服。”
他是真心佩服。
在这样一个时代里，从渔阳到辽东，起码要四十多天，方莫更加没可能去过那里一天。
然而。
对方却知道那里到底谁最强，这就让他不必去犯错了。
“我在知道之后，便先借着张家的手，联系了公孙家的外门，他们倒是极为有兴趣联合，但是却有些防备。不过，我那时一开口，便说谦和你已经猜到他们会割据一方，对方大惊失色，紧接着便引荐了你所谓的这位有雄姿之人。”
“公孙度，倒是确有雄姿，其人用兵也非凡，几次打掉乌桓进军，在当地有着极大的名望，听说了你的威名之后，说可以资助数十万石粮食，可却有一点……”
说到这里，程昱便闭上了嘴。
好家伙。
老子就在你面前装逼一下，你居然在他面前都装逼了？
最关键的是，还办成了？
公孙度得多傻啊，还特么的信了你这么一个家伙……
方莫听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啊，对方居然凭借着自己的一席话，就成功的打入了进去。
当然，这也跟他不知道当地情况有关。
如果他知道辽东的情况，他就会知道程昱这么说简直就是最坦诚，最紧密的合作了。
因为，公孙家真的就差一步了。
而方莫的名声，虽然没有传过去，但是只要将他帮着刘备的事情说出来，公孙度岂能不高看一眼？
神交啊！
这就叫神交！
“却有哪一点不成？”方莫拉过来一个小板凳，伸出手对着蹲在角落的那人道：“给我来一点，刚刚就见到你吃的香甜……”
程昱瞬间呆滞，接着无语。
那人更加是茫然，想了半天，才从怀里拿出来一颗颗的面团团，回禀道：“此物为家有余粮之后的一种零食，颇有几分味道，并非在下有钱，只是因为，现如今渔阳的粮食，放出来的太多了……”
方莫一边接过，一边往嘴里嘎嘣嘣的放了一颗，点着头道：“确实太多了，零食都有了，太夸张了，其他地方吃不饱的人多了去了。好了，你继续说，我就只是嘴馋了而已。”
程昱默然良久，搬了两块砖，拍了拍手，也同样学着方莫的模样伸出了手：“你怕是还不知，此人便是主张放粮之人，为一方百姓带来了饱腹感，不过，他自己过的其实也不算太好啊。”
“嘎嘣嘣……”只是嚼了一个，程昱便大赞：“此物，入口便是香脆，果然谦和有理，百姓智慧是无穷的，就只是放了粮食，便有如此吃食，若是未来，可以让人人都有书读，开启什么时代，我也都可以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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