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的自信感染到了应途,再者说他看阮玉一个小女子都有如此魄力,他一个大男人若犹豫不决岂不在好友面前丢了面子,于是也一咬牙一跺脚,将自己偷偷攒的两千银子全都拿了出来。
赚了算他有眼光,赔了……那就当陪阮妹妹玩了!
毕竟银子总会有的,面子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如今朝中大多武将举步维艰,应途是家中幺子一没经营家产二没入朝为官,能攒下这些银子实属不易。看书喇
见他如此果决阮玉反是有些愣住了,“你真敢把家底都投进去?就不怕赔得血本无归?”
她没有办法与应途说她有前世的记忆,可以说完全就是在不切实际的给应途画大饼,关键是他还真就信了。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再说朋友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管他是赚是赔干了再说!”应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阮玉既感动又不免心生担忧,应途如此信她她自然高兴,但若被别人骗了她可就不高兴了,“子安,日后还是不要太轻信别人的好。”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应途深以为然的点头,若非对方是阮玉莫说让他拿出家底,一个铜板他也不往常拿啊!
两人都是雷厉风行的性子,阮玉当即将所有现银都给了应途,“剩下的我会尽量去当铺换成现银,收购的速度一定要快,哪怕贵些也无妨。”
“好!”应途虽不知阮玉的信心来自何处,但既然决定了便再无丝毫怀疑。
阮玉嘴角噙笑,想到那些唾手可得的银子眼睛越发明亮,有这笔横财在手她日后能做的事便更多了!
……
京兆府在温珩的一再催促下办案效率瞬间提升了好几倍,没过两日便公开审理此案。
百姓虽早有耳闻,可在京兆府门前旁听后才知道他们听到的那些事不过冰山一角。
据知情丘尼交代清心庵早在多年前便开始做这种事了,表面上这是一座庵堂,可实际上这却是一个满足权贵兽欲的暗坊。
那些权贵并不缺少女人,他们后院有娇妻美妾,花楼中也有各种环肥燕瘦的美人,但这些只能满足他们身为男子最基本的性欲,却无法满足他们病态的内心。
毕竟若玩得太过火不慎被御史知道一定会被弹劾,届时难免麻烦。
而清心庵便是一处绝佳的地方,他们可以在这里尽情发泄兽欲,除了自己人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地方,也没人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提上裤子他们依旧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
他们又自恃尊贵不喜欢身份卑微的娼妓,恰好钟楼里关着的要么是府中不受宠的小姐,要么是年轻美貌得罪了正妻的小妾,总之甚合他们的口味。
听着丘尼们的陈述众人都愤慨不已,他们想象不到静和身为出家人竟会如此自私残忍,也想不到那些权贵竟如斯变态视人命为草芥。
李萍儿她们是不幸的,但她们好歹活了下来,这几年里不知有多少花季少女死在了那间钟楼中。
“天杀的东西啊,他们简直畜生不如啊!”
“咱们的民脂民膏究竟在养什么东西啊,必须要将他们绳之以法,还那些受害女子一个公道!”
百姓们纷纷扬言要京兆府将那些人捉拿归案,可静和直到现在也不肯开口,她行事又素来谨慎,就连贴身伺候她的丘尼也不知晓那些权贵的身份。
群情激奋下京兆府尹怕百姓们太过激动会出事连忙先行休堂。
此事在京中掀起了波澜,甚至就连永乐帝都听闻了此事。
永乐帝勃然大怒,当日就在早朝上翻了脸。
他这个皇帝还得谨言慎行,却不知底下的臣子竟如此猖狂。
“查!给朕彻底的查!
朕倒要看看是哪些东西做下如此人神共愤之事,朕决不轻饶!”
下朝后众人仍议论不休,都在猜到底有谁去了清心庵,有两个大臣脸色难看,但为了不让人看出猫腻来只能强颜欢笑跟着附和。
……
九曲回廊之中有一方石亭,亭中坐着一身穿月色绣银纹祥云锦衣的男子,眉长如鬓,眼眸深邃略有狭长,举手投足间皆是难掩的贵气与优雅。
他捻起一小撮鱼食撒入湖中,立刻有成群的锦鲤游来抢食,掀起层层水花,七彩斑斓甚是好看。
他唇角微微扬起,清贵如兰甚是俊朗,正是江贵妃所出的皇长子贤王苏尧。
永乐帝十分中意这个长子,目前几个皇子只有苏尧被封为贤王。
“翟家人应该都离京了吧?”苏尧逗弄着湖中的锦鲤,随口问道。
他身后的幕僚垂首回道:“回王爷,翟家人已于昨夜离京被发往边境苦寒之地。”
苏尧轻轻叹了一声,感慨道:“翟词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幸而父皇宽和才饶恕了他家人的死罪。
发配充军虽苦了些,但能留下一条命已实属不易了。”
苏尧起身,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望着锦鲤的眼中噙着点点温和笑意,“人只要活着便有无尽的可能,你说呢?”
幕僚眼眸晃了晃,思忖着回道:“王爷说的是,不过此行路远翟家人能否平安抵达尚且难料。”
“是吗?”苏尧摇头叹息道:“如此还真是可怜,山高路远焉知会不会遇到匪贼。”
幕僚抬头看了苏尧一眼,苏尧依旧一副与世无争的温和模样,嘴角甚至还噙着淡笑,幕僚立刻低下头,沉声道:“王爷料事如神,属下佩服。”
苏尧笑了笑,摆了摆手,“行了,下去吧。”
幕僚会意立忙躬身离开,王爷这是要翟家人死于“山匪”之手!
贤王人如其名端贤儒雅,只有身边人才知这位贤王的凌厉手段。
苏尧正欲回书房,忽有下人来报,“王爷,五殿下求见。”
“带他过来吧。”
苏尧与五皇子苏临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与苏尧沉稳的性情不同,苏临有些顽劣总是惹祸。
但苏尧对这个弟弟很宠爱,从不会因他闯祸而责骂他。
看着苏临脸色灰败的样子苏尧便知他定然又闯了祸,犯了错便夹着尾巴一副乖巧样,没过两日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苏尧叹了口气,开口问道:“说吧,这次又闯什么祸了?”
苏临不敢抬头,迟疑了片刻突然撩起衣袍跪了下来,满脸惊恐的道:“大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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