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会的他仿佛力竭那般，奄奄一息。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头看向谢小宁，动了动唇，无力地道：“困不住的，杀了我！”
谢小宁真的很难将眼前这一心寻死的人与那是纠缠她的人联系在一起。
“你中毒了吗？为何变得如此恐怖？”谢小宁在他数步外坐下。
他惨淡一笑，却没回答。
“你到底是什么人？若是不说，只怕我也难救你。”
他双眼通红，脸上的皮肤依旧蠕动，哪怕现在没有发狂，还是有些恐怖。
“救不了，没人能救，杀了我。”云影喃喃重复一句话。
“是吗？”
“把我头颅砍下，就死了。”
谢小宁皱眉，她看得出，云影真的是一心求死。
“可我不想杀你。”
“你会后悔的。”
他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看着谢小宁，在他眼中，谢小宁是个猩红的影子，看不出是谁。
这会是他难得压抑下内心的杀意，过不了多久，他又要被屠戮支配，成为没有人性、一心只想杀人的杀器。
“你如果说了，我兴许可以救你，难道你希望自己一辈子这样吗？”谢小宁问。
“救？没人能救，我不死，齐城要灭，你困不住我的。”云影声音很轻，如果不仔细听，大概都听不出他到底在说什么，“如果可以，将我骨灰带回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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