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误会了，我们不是他的债主。”姜祁失笑，解释道，“我们……算是他朋友，有些事想问问您。”
“他还有朋友？”
李长宁诧异地反问。
他一直以为那个弟弟在哪都不讨喜，应该不会有什么朋友才是。
这么说是有点瞧不起李长林的意思，但是这就是现状。
更何况他自己就不喜欢这个弟弟。
颜姒会意，大概理解了姜祁的用意，也跟着附和道：“我们是他朋友，对于他去世的消息，我们很痛心。”
李长宁狐疑地审视着颜姒和姜祁。
看这两个人气宇轩昂的，确实不像什么坏人。
再者，他一个住在金燕街的人，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去骗？
“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请你们去我家里坐着慢慢聊吧。”李长宁放松了戒备。
人家刚才才救了他，他邀请人家回去坐坐也在情理之中。
颜姒和姜祁都没有拒绝。
李长宁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他在前面走着，远远看到自家门前的警察已经暂时撤去了，但警戒线还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们和我弟弟，是怎么认识的？”李长宁冒昧地来了一句问题。
颜姒和姜祁对视一眼，姜祁随口就编了个故事：“就是偶然的一次，坐公用器械出行，我们忘了带钱，他帮我们投了两个币，这就认识了，不过平时联系不是很多。”
“关于他去世的消息，我们是通过新闻知道的。”
李长宁听完他编的理由，顿时愣住了。
李长林会做那样的事情吗？
李长宁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人家说了，他也不好质疑什么。
“其实我弟弟，小时候就乐于助人。”李长宁忽然开口说起了那些故事，语气缓和了不少，“他也很勤劳，家里的活都会抢着干，还会把好东西让出来给我们。”
“后来呢？”姜祁下意识地反问一句。
李长宁神色有些恍惚：“后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弟弟就出去了一趟，和他那些朋友厮混在一起，就变成了人人厌恶的赌棍。”
气氛有些沉重，不知不觉走到了李家的门口。
李长宁和他的妻子招待着姜祁和颜姒。
两个人也不好意思久留，问了几个问题之后，颜姒发出了最后一个疑问：“我想问一下，除了我们，李长林没有其他朋友了吗？”
因为这个好像在资料上也没什么显示。
朋友。
李长林的人际关系里一堆债主之类厌恶着他的人，但唯独没有朋友。
很奇怪。
按理说一个人，再怎么坏也该有一两个朋友才对。
而且李长林不就是和朋友出去厮混才学坏的吗？
李长宁眉头一皱，叹了口气：“都是些狐朋狗友。”
“不过……倒是有一位，和他关系还算可以，人也还行的朋友。”李长宁突然想起些什么，一拍脑袋，“是一位女生，来吃过饭，不知道算不算他女朋友，平时很少听他提起那个女生。”
颜姒抓到了这么一个信息，就找李长宁要了那位女生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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