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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你看你，你这不等于没说嘛。”李白不乐意了。
“小伙子，做人心正就什么都不怕，你不用太过担心，好好做人就行了。”李大爷意味深长地说道。
李白刚想再说什么，只听楼上传来一个女声：“老李，聊完了吗？”
四人向上看去，只见四楼的一扇窗户上探出一个老太太，向他们这边喊道。
“聊完了。”李大爷高声回道。
“聊完了回来吃药！”那老太太又喊了一句。
“哎，马上回！”李大爷笑嘻嘻地答应道，然后又对李白说：“小伙子，保重啊！”随后一溜小跑进了楼。
雷宝泉和李白大眼瞪小眼，三人继续往回走，李白问金国：“刚刚那老太太喊的什么？”
金国显然习以为常：“喊他吃药，这李大爷精神不太好，得按时吃药。”
雷宝泉和李白你看我我看你，合着刚刚跟一个精神病聊了这么久，还把自己弄得紧张兮兮的。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还以为他是高人呢，还虚心求教了半天…”李白抱怨道。
“其实这李大爷只是间接性的精神不好，也不能说他是精神病，只是有时候精神恍惚而已，大多数时候还是很正常的。”金国说。
李白听完又纠结了：“那你说他刚才跟我说的时候，是正常呢还是犯病呢？”
“呃…这我说不准，看着是挺正常的。”虽然是老邻居，但是金国也不敢保证地说。
“我说你还是打起精神来，在乎那么多干什么？他说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他自己不是也说这种事十个有九个都是假的吗？”雷宝泉安慰着说道。
李白听了稍稍缓解了一下心情，只听金国又说：“不过这个李大爷在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方面还是挺牛的，在这一带他还蛮有名的。”李白一听，顿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
雷宝泉赶紧给金国使眼色，说：“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无所谓，咱一身正气，什么东西都不怕。”
三人走到工厂门口停车的地方，现场的警车已经开走了，只剩几个局里的小警察在跟镇上派出所的民警在做一些沟通。工厂里原来围在院里的工人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岗位，虽然厂长被害，但是自己依然得干活赚钱。
厂子门口也站了很多好事的群众，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他们是听厂子里的工人说到这事，都好奇过来想看个究竟。
雷宝泉往工厂里看了看，上了车，问金国：“你直接到医院吗？”
“对，我直接回医院。”金国答道，接着眼睛撇到了看热闹的群众那边，在人群后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雷，等一下，看见个熟人。”金国忽然说道，然后把车窗摇了下来，朝那人喊道：“杨胖子！杨胖子！”
人群后面踮着脚正往工厂里看的那个体型稍胖的人正是杨胖子，听到有人喊自己，他回过头到处看，最后看到停在路边的车。
杨胖子一看是金国，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说：“我还以为谁呢，你小子现在不错啊，混上车了。”
“这不是我的，我朋友的。”金国指了指雷宝泉。
杨胖子低头往车里看了看，点点头跟雷宝泉和李白打了个招呼，又跟金国说：“我说你小子可有时间没回来了，我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
“我常常回来，但是待的时间不长，基本上到了就走，我妹妹这段时间要做手术了，得照顾着点。”金国答道。
“哦，那是大事，得上点心。”杨胖子抿抿嘴说。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金国问。
“听说这边死人了，我来看看热闹。”杨胖子笑着说。
“你还是老样子，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去。”金国笑道。
“还有，哪儿有酒，哪儿就有我。”杨胖子颇为得意地说。
“你知道吧？死的是朱德财。”金国说。
“知道，厂长嘛，窝窝囊囊那个。”杨胖子幸灾乐祸地说。
雷宝泉一听这杨胖子好像认识死者，就问：“你认识他？”
见有人问话，杨胖子来了兴致，他这人就爱交朋友，尤其在酒桌上。杨胖子搓了搓手心说：“谁不知道他？这镇上大概都知道他，这面粉厂也算是这镇里的大工厂了，当然了，虽然跟云港城里的工厂不能比。”
李白听着杨胖子讲的头头是道，也来了兴趣，把杨胖子让上车，四个人坐在车里聊了起来。
“你刚才说这朱德财窝窝囊囊，这怎么回事？”雷宝泉问。
“我也是听说，据说这朱德财四十多岁了也没结婚，成天去夜总会，在里面做工的人也说，他生活作风不是很好。”杨胖子摸摸兜，发现没带烟。
雷宝泉看见这熟悉的动作，从自己兜里拿出烟来递给杨胖子，杨胖子一看笑着抽出一根，借着雷宝泉的火点上抽了一口，缓缓地说：“虽然这方面不怎么样，但是他人还不算太坏，对工人也还行，只是这唯一一点就是窝囊，碰上性格硬一点的一吓唬他，当时就没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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