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茂张开嘴巴，露出了锋利的犬牙，正对着刘霖脖颈的位置，狠狠咬了下去。
刘霖被他猝不及防的攻击弄晕了，知道脖子处传来刺痛，他才怒得推开身上的人，破口大骂，“你别跟我装，当我这么多年军医，我还能分不清真疯和假疯？要是分不清，这个首席军医的位置不要也罢！”
黎茂被大力一推，还未完全恢复的身体猛地后退了几步，紧接着碰的一身，瘫坐在地。他也不生气，笑着舔了舔唇边沾上的鲜血，“唔，甜的。”
“你这变态！”刘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竟然吃他的血！
且还笑得那么，那么妖！
刘霖只觉自己仿佛被什么撞击了，身体开始发烫，发热……。
“你还医生呢，对病人施暴，这是医生能干出来的事？”黎茂痞笑，在地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样子是不想起来了。
刘霖黑下了脸，“也没有哪个病人像你这般，装疯，咬一声。”
黎茂笑得更欢了，“我就跟你开个玩笑。”
刘霖：“我也是开玩笑。行了，快起来吧，地上凉，你现在可是病人。”
黎茂朝刘霖伸手，无辜道：“没力气了，起不来。”
刘霖翻个白眼，“没力气还能折腾！”
黎茂笑着不接话，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刘霖身上，鼻子有意无意地擦过刘霖的脖子，感受到对方的轻颤，他眸子暗了暗，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说你也三十好几了，是不是该找个向导了？昨天来为你疏导的那个向导就不错，精神等级高，样貌和家世也与你相配，最主要的是她与你的契合度高。你说你要是有了向导，哪里还能轻易就被人家的精神波引诱？如今你的等级也越来越高了，再不找向导，接下来的处境会越来越危险……”
黎茂收敛的笑容，“你就这么盼着我找向导啊？”
“当然。”黎茂回答很干脆，“这样我也能少点麻烦。”
黎茂低垂下眉毛，“行啊，那就找呗，过几天我就是申请。”
卡莫奇趁着席昭月没醒，抓紧时间处理这些天堆积的公务，顺便关注了一下帝国和联盟的战事。帝国和联盟一直来都是敌对关系，大小战事不断，几乎没有停歇过。
在卡莫奇的记忆里，他父亲要么在打仗，要么在去打仗的路上。以前看到别的小孩有父亲陪伴，他曾一度怨恨过自己的父亲，恨他为什么一直要去战场，怨他为什么不能多陪陪母亲和自己。随着他慢慢长达，过了需要父亲陪伴的年纪，他也走上了他父亲的老路。
当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走军人这条路，后来想，大抵是因为刘家人骨血里带来的东西，对战场，对军人有股天生的向往和热情。
只是现在战事又起了，他父亲终于不参战了，可他却宁愿他还在战场上，而不是在刘家幽僻的密室里。
卡莫奇停下了笔，脑海里闪过席昭月制服林二时的画面。
自打她第一次为他疏导，他就知道她身上有秘密，后来的第二次疏导，让他越发证实了他的猜测。能止住发疯之中的ss级哨兵，他的这个小向导绝对不是一个精神力为d的废材。
只是向导公会的测试又是怎么回事？
卡莫奇皱起了眉头，原本他不在意她身上的小秘密，甚至因为唯独他一个人知道她的秘密而洋洋得意。可现在，当向导公会的人都救不了他的父亲后，他开始重视起她的秘密来。
他的直觉告诉他，若是这世上还有谁能救得了他的父亲，那这个人一定是席昭月。
卡莫奇陷入了沉思，一方面他希望席昭月真的能救治自己的父亲，一方面又希望她不能，救不了。他没办法想象席昭月要是真的有这样子的能力，她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是帝国对她无止尽的奴役？
还是被沦为一件试验品？
亦或，两者兼而有之。
咚咚咚——
敲门声打破了卡莫奇的沉思，他一抬眸，就见席昭月穿着一身宽大的居家服，柔若无骨地依靠在房门上。看着好不容易长出一点肉的人再次变回那副瘦削模样，卡莫奇心疼了起来，“怎么不多睡一会？”
“饿了。”席昭月软绵绵的，看似没有一点精神。
“我这就让他们准备吃的。”卡莫奇忙不迭起身。
“要变异兽的肉，两盘，不，三盘。”席昭月提要求，她发现变异兽的肉里含有少量的能量，那些能量可以被身体吸收，具有强化肌肉和骨骼的作用，是她现在的这具身体是再好不过的补品。
终于饱餐了一顿，席昭月没有形象地瘫坐在椅子上，“你父亲出事这么多天了，我作为名义上的儿媳，到现在还没去探望过他呢。”
卡莫奇闻言一愣，直视着席昭月的眼睛，思考她话里的意思。
“怎么，难道不用去探望？”席昭月挑了挑眉梢，如果不是卡菲尔的情况严峻，她也不会急着开口。虽然她不能保证自己能医治好卡菲尔，但缓解一下他的病情还是能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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