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你的理由，”艾琳一脸狐疑，“我真想不出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水银仙］注意。”
“有什么值得我注意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我之前从她的记忆中看到了一些好玩的东西。”
他舔了舔嘴唇，有点兴奋地开口说道：“我是真的没想到她会崇拜［永冻土］。”
“［永冻土］？那个在五十年前将一片平原化作冰原的那个？据说那片冰原至今没有解冻。”艾琳疑惑地说道，“她崇拜［永冻土］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跟你说过［永冻土］也是我的马甲吗？”塞缪尔诧异地开口。
“当然没说过啊！”
“那好吧，你现在知道了。”塞缪尔摊手道：“［永冻土］是我的一个马甲。”
“我知道是知道了……但也只知道你有这么一个马甲！鬼知道你还有多少！”艾琳对于这个不断开小号的家伙已经无语了，“你能不能都给我说说你都整了哪些小号？”
“呃……我算算啊，［噬生人］、［森守］、［永冻土］、［铁甲舰］、［映射］、［方碑护卫］……”塞缪尔刚想掰手指头，突然想起来自己有十只手都不够掰的，“还有［泼墨］、［永昼公爵］、［社稷］……”
听着塞缪尔这跟报菜名一般往外冒各种称号，艾琳无奈地扶额说道：“停停停，你别说了，直接把数量报出来就行。”
“数量？二百四十三个。”塞缪尔说道。
“二百四十三个？”艾琳目瞪口呆，“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称号？”
“拜托，我这实力几年就能闯出一番事业啊，想拿个称号不是轻轻松松？”塞缪尔耸了耸肩，“你觉得我闯荡了三千年，难道是一直都是彻头彻尾的无名小卒吗？”
“那……不求名望和不建功立业？”艾琳从塞缪尔的誓言中提问。
“我没有建功立业啊也没有求名望啊？或者说就是因为不求名望我才不断换身份的。”塞缪尔说道，“如果我想让我彻底出名只需要一个身份走到黑就行了，但是我每次都是在获得称号后的不久就销声匿迹了，所以我这些名号基本上都是之在小范围内具有一定知名度的，并不是广为人知的称号。”
当然这里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建功立业］并不是由世人定义的，而是由世界决定的。
每一次塞缪尔都是在感觉到自己即将［建功立业］就停止了行动，换上了下一个马甲。然而有的行动是一旦进行就必定建功立业的，比如——除掉克莱因匪团。
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这就导致塞缪尔这么多年有很多事都没有完成。
“好吧……”艾琳终于认知到了这群长生种在这漫长的寿命中究竟能搞出多少事情来，“你这马甲也真是够多的啊。”
塞缪尔无所谓地说道：“还好啦，两百多个不算多的。”
那多少算多？一千个？
那么多马甲你自己记得住吗？
这个问题艾琳没有憋着，而是直接问了出来。
对此，塞缪尔一怔，随后笑了出来：“不得不说你问了一个很好的问题，其实这种事情是真实存在的。我认识的人中就有几个是套马甲套太多导致自己忘记这个马甲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了。我还见过两个长生种在同一时间套上一个马甲的。”
塞缪尔回忆着当年那些老友犯下的糗事，一时间哭笑不得：“很多寿命超过一千五百年的长生种都会精通好几类的广义炼金术，而且是一个型都不缺的那种。”
“所以有的时候，这些长生种真的会在忘记这个马甲是不是自己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就套了上去。”
“反正该会的炼金术都会，除了熟人会在记忆和行为习惯上挑出问题，一般人基本上不会发现什么大差错。但是，能被忘记归属而且能被其他人知道的马甲基本上都是一些多年以前的老东西，在这个所有普通个体的寿命都在三百岁以下，而其中又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寿命低于一百五十岁的世界中，基本上就代表着马甲重开不会有任何熟人存在。”
艾琳张了张嘴，但又把想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因为她在塞缪尔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丝落寞。
不过，塞缪尔立刻就调整好了状态，把话题引到了另一个方向：“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能感觉到莉莉娅已经消化完那些「真相」，开始汲取［森守］的力量了，不出意外半个小时后我们就能见到第二代［森守］。”
艾琳虚着眼问道：“那如果出意外了呢？”
塞缪尔光棍地哼了一声：“那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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