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把事情说了一遍。
许知霆语气淡淡地：“所以，找不回来了？”
“不知道，监控坏了。”陆瑶说：“现在去找说不定也迟了。”
正因如此，她才会自己过来跟许知霆说，为的也是不想牵连别人。
许知霆神色莫测，叫人看不透想法：“谁说迟了？”
陆瑶愣住了。
许知霆却没多解释，直接喊了助理进来。
“午休会有保洁进出吧。”许知霆张口就说。
助理虽不知所以，但还是点头：“有。”
华锐不会让外人进出，能够自由出入的，除了员工也就只有保洁。
而午休时间，员工们大多数都去了吃饭。
陆瑶出去时路上也没见到人。
因此最有可能拿走提案的，只有保洁。
“把所有保洁叫过来，一个个查。”许知霆淡淡道。
助理马上去了。
见陆瑶还站在原地不动，许知霆目光回到她身上：“不跟过去看看？”
助理把公司的保洁都叫了过来，让她们挨个拿出身上的东西，事后发奖金补偿。
很快，就查到了。
提案真的被一个保洁拿了。
这个保洁还是上了年纪的，看着有四十多岁。
眼看事情败露，她急忙给自己开脱：“许总，这不是我的主意。”
“是有人让我这么干的，不关我事啊。”
陆瑶刚过来，就听到保洁这句话。
她顿时想到了柳欢，也确实这么问了：“是不是柳欢让你干的？”
保洁想了想，一脸肯定说：“对，就是她。”
“她说会给我两万块补偿，我家里缺钱……没办法只能听她的。”
说完，保洁又哭天喊地起来：“我都是为了家里才这么干的，许总你行行好吧。”
“我不能没这份工啊。”
保洁的声音大得门外都听见了。
柳欢满脸苍白地进来。
她知道自己装得再无辜也没用了。
“柳欢，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陆瑶望着她问。
柳欢张嘴，发不出一个音节。
还是许知霆开的口：“找财务结算工资，你们两个都不用来了。”
说完，男人转身离开。
陆瑶也没那份心思，替别人操心，也跟着走了。
“许总。”路上她叫住了许知霆。
“还有事？”许知霆扫眼看来。
虽然眼神很淡，但跟以前确实不同了。
陆瑶也说不清楚，但她必须问清楚。
“许总，你为什么回帮我？”
陆瑶犹豫地说：“明明是我弄丢的提案，就算是遭了算计，我也是有错的。”
女人直直望着许知霆，眼神直白得难以忽视。
许知霆看着，忽然多了丝烦躁。
他张口问道：“你就这么想被赶走？”
陆瑶还没来得及回答。
许知霆便丢下一句：“那你不会如愿的。”
最终，提案得到了认可，项目顺利进行下去。
不过陆瑶也得离开了。
收拾东西走那天，杜美娟十分不舍她：“陆瑶，你这么快就要走啊？”
“也太快了，我还想你多留段时间呢。”
杜美娟都快习惯每天跟陆瑶一起上班的日子了。
陆瑶闻言也陷入了犹豫。
说实话，她又何尝想离开，但不走不行。
店还等着陆瑶去看呢。
“要不然，你别回了，来我们公司吧。”
杜美娟见她也在迟疑，索性提出：“我们公司肯定不比你们那弱的。”
“杜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陆瑶很是无奈：“哪有这样跳槽的。”
真这样干了，江从周不把她名字记着才怪。
她可不想白白得罪江氏。
杜美娟撇了撇嘴：“好吧。”
陆瑶拍了拍她肩，接着收拾东西。
就在这时，助理来了。
“陆小姐，许总有事要你去一趟。”
“许总？”陆瑶一怔，问：“什么事？”
助理就像故意想瞒着她一样，含糊不清道：“去了就知道了。”
闻言，杜美娟忍不住小推她一把：“陆瑶，你就去吧。”
“说不定许总有急事呢。”
陆瑶想了想，暂时放下东西去了。
可到了办公室外，里面却传出了江从周的声音。
“许知霆，我就把人给你两个月，你就要给我抢了？”
江从周满是不可置信：“你还是人吗？”
陆瑶停在了门口。
见她不动，助理好心地上前敲了敲门：“许总，陆小姐来了。”
里面静了一瞬。
紧接着，许知霆说：“让她过来。”
这次不用助理，陆瑶自己主动走了进去。
许知霆也不喜欢弯来绕去，干脆就说了：“我跟江从周说了，让你以后留在华锐。”
江从周面上看似什么没说，但牙都要咬碎了。
来一趟，损失一个人，真行。
偏偏他还不能说什么，许知霆给太多了。
陆瑶转头看向了江从周，问：“江总也没意见？”
江从周回答得很勉强：“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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