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夜看了几眼林枫，欲言又止，“还不是当初你对慕总催眠。”
慕擎夜眉梢上挑，“他催眠我？”
听着慕擎夜拔高的语气，看样子言夜连这事儿都没告诉他。
林枫摸了一下鼻头，脸上的表情有点心虚，“还不是当初他跟死了一样，怕他康复后会有创伤应激后遗症吗，所以……”
林枫也是好心啊，谁知道言夜没长嘴。
言夜抬起头瞪了一眼林枫，意味深长，“枫哥，这时候甩锅就差点意思了吧。”
“你还是想想看，慕总现在到底要怎么治疗才好。”
林枫看了一眼言夜，转头又看着慕擎夜，“还能有什么办法，开颅呗，把受损的脑神经修复。”
林枫说得轻松，但是慕擎夜和言夜的脸色都变了变，眼神凝重地看着林枫。
“最近先药物导入，阻断有毒药剂对大脑的损伤，之后再看他身体情况。”见两人凝重的表情，林枫叹了叹气，转头看着慕擎夜，“你也别太悲观，最坏的结果不就是老年痴呆提前了嘛。”
“你先出去吧。”
慕擎夜看了一眼林枫，转头看向言夜，问道，“伊然呢？”
“伊小姐说有事出去了。”言夜摸了一下鼻子，话刚说完，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得了，我先出去，把空间留给你们俩。”林枫见这情况，还没摸清楚情况，怕自己说漏了嘴，先溜出去比较安全。
“伊小姐说不让保镖跟着。”
言夜鼓足勇气，心想死就死吧。总要坦白的。
慕擎夜脸色骤然一沉，“你让她自己出去了？”
言夜只觉得房间里的温度骤降了几度，心里想着林枫刚才说的话，却又犹豫了一下没敢说。
万一老板不知道老板娘的马甲，他这一多嘴坏事了，那可不就又惨了？
算了，虱子多了不怕咬。
半小时后，房间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他抬头瞄了一眼慕擎夜，“慕总，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慕擎夜盯着言夜，消化了一下他刚才说的那些，至于ASCI缺失的那部分记忆，他似乎触动并不深。
既然林枫能催眠他，找个时间再让他把自己记忆唤醒就可以了。
不过眼下看着言夜这副样子，并不像是完全交代的表情，他扬了扬眉梢，盯着言夜。
言夜肩膀一抖，浑身微微颤了一下，有点心虚，“没有了。”
慕擎夜脑袋正好疼了一下，他皱了皱眉，也没多想，不过还是让言夜去注意伊然的动向，如果有危险，一定要第一时间援助。
“你把林枫叫进来。”慕擎夜对言夜说道。
言夜如释重负，脚下生风地跑出去。
“别这样看着我，我当初对你的治疗可是完全符合医疗规范的。”林枫一进来，就看着慕擎夜黑沉着脸色盯着自己，盯得他心里发憷。
“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慕擎夜想尽快治疗，他不能让自己失忆。
“最快也要一周后，阻断药间隔24小时下一次。”林枫一脸诧异，他还以为慕擎夜找自己要算账呢。
闻言，慕擎夜瞥了一眼林枫，一眼看穿他在想什么。
“等手术结束后，给我恢复记忆。”
林枫：……
我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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