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
江文瑶目送他走掉，拔出眉笔，继续没画完的眉毛。
她早上起太晚了，没来得及化妆，还好上午老大开会，能偷个闲……
“小瑶，你领导呢？”
蓦然听到这声音，手一抖，画歪了。
江文瑶惊恐抬头，看忽然回来公司，出现她面前，并将自己摸鱼抓个正着的老板，吓得心肝疼。
她吱唔的讲：“陆、陆董，老大在开会……”
“哦。”陆惟言看了下关着的会议室门，又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我进去等她。”
“哎好……”
江文瑶期期艾艾的看他进去，立即抽纸巾擦歪掉的眉，小跑的去给老板倒水。
李星河出来就看慌慌张张，一幅天要塌下来的江文瑶。“怎么了？”
江文瑶咬牙讲：“老板在你办公室！”
在她办公室就在她办公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李星河瞧她手里的水。“老板喜欢喝茶，你倒水做什么？”
江文瑶一口干了，把它毁尸灭迹。“我给自己倒的。”说完一想不对，她怎么能只顾自己不顾老板呢？
看她大敌临前的样，把李星河也弄紧张了。“是老板不开心？还是我们犯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江文瑶讨好的小心翼翼讲：“老大，我摸鱼被老板抓到了，你等会替我说说好话啊。”
“现在我也知道了。”
呜……好想哭！
李星河让她赶紧工作，进去办公室就看到坐在自己位置，看着电脑严肃且认真的陆惟言，不由紧张。
陆惟言听到脚步声，没抬头。他手肘一边靠着椅扶手，一手支着脑袋看电脑上的贴纸，神色凝沉。
李星河忐忑主动解释：“陆董，是激励的意思。”
不是公司传言的那样。
自己这位置还没坐正呢，万一老板觉得她成天恋爱不好好工作，或者想跳槽去长盛国际怎么办？所以一定要解释清楚。
陆惟言看她惴惴不安紧张的样，笑了下。“我知道，李总你不用解释。”
我觉得还是要再解释下。
不等李星河组织好词，陆惟言就起身去沙发。“李总，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想你去做。”
李星河立即抛开刚才的事，跟过去。“陆董您说。”
陆惟言没急，一边泡茶，一边闲暇的问：“有个地方项目，想看你有没有兴趣。”
老板你这个成天不回公司的人，现都特意来说了，哪里是我有没有兴趣的事？那是必须要做好的事！
李星河没有冒然答应，思虑的问：“陆董，能具体说说是什么项目吗？”
“独屿县知道吗？”
“有看报道。”
“现在那里想要做旅行广告，正在全国发起竞标。”
全国竞标，就跟以往的两三家公司竞标不一样，是汇聚各地甚至国际性平台的，到时可能会有十几家广告公司，中标概率可想而知。
李星河试探的问：“陆董，您想我们去竞标？”
陆惟言反问：“想去吗？”
“这种地方项目要做成功了，影响力是非常大的。但同样的，很大机率是陪跑。”
“你说的对，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
李星河直接讲：“陆董，风险与收益是并存的。我愿意试试。”
陆惟言看她沉寂内敛，一幅处事老道却又十分低调的样，给她倒了杯白开水。“那你就试试吧。”
“陆董，您知道会有哪些公司参与竞标吗？”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可以确定的是，长盛会参加。”陆惟言看着她和蔼的笑。“陆辰舟也会亲自参与设计。”
老板你这慈祥和蔼，仿佛看穿一切的笑，让我很想再解释点什么。
李星河压着眉犹豫了下。“陆董，你是赞同这种可能没有任何回报的竞争吗？”
陆惟言闭着眼睛品了口茶，深长的讲：“短期的输赢不重要。”他眼开眼，看外表温驯乖巧的女孩。“李总，商海沉浮，不进则退。我很欣赏你这种勇气。”
“可你们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争第一，如何保二？”
“有陆董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陆惟言放下茶杯。“李总，做完这个项目，我想你也差不多可以转正了。”
李星河闻言瞳孔震动，惊讶看他。“陆、陆董，你这样，让我压力很大。”
意思是她必须成功，不能失败吗？
“呵呵。我也没说要你一定中标。放轻松，别紧张。”陆惟言举杯。“来，喝茶。”
李星河看和颜悦色的老板，心里想：我信了你的邪。
早不说晚不晚，偏偏这个时候，没有这意思才怪了。
可不管是不是老板硬性命令，中标都是他们这些竞标人都想的事情。
尤其是，陆辰舟也参与这次竞标，那就是奔着中标去的。
李星河送走陆惟言，在电脑前坐了多久，就看了陆辰舟这个名字多久。
大概半个小时后，直接喊：“小瑶。”
“唉李总。”江文瑶积极的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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