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而是眼神一转，与炼心蝶目光相对。
炼心蝶奇异的瞳孔宝光微绽，似乎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直视方泽。
方泽努力控制着心神，淡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炼心蝶嘴唇微抿，没有回答。
方泽静静地等待着，许久，见她真没有开口的意思，又问：“我知道炼心蝶不是你的真名，告诉我真名，我可以考虑放你离开。”
闻言，东天纵一怔，连忙笑道：“不可，若是放了她，她肯定会跑回去报信的！”
方泽摇起头，笑看着炼心蝶，说道：“她不会的，你说对吗？”
炼心蝶好奇地打量着方泽，许久，终于张开了口，“对！”
“奴的真名叫空羽灵。”
极其悦耳温柔的声音自众人耳边响起。
包括方泽在内，众人只觉仿佛有一汪泉水自心头汨汨流过，清甜泌人，既惊奇又骇然。
他们这些大修行者都如此，遑论周围的士兵，尽管他们身经百战，铁血坚定，但也在如此形态的语音下，显出轻浮飘然之感。
方泽甚至有种感觉，若是再让空羽灵再开口一句，整支军队都要骚乱起来。
“真是可怕！”
方泽与洪千军等人相顾骇然。
越千愁眉头大紧，不可思议地看向东天纵，“老酒鬼，你确定明镜无尘那家伙真能让这人当他的手下？还有你是怎么捉到她的？你忍心对她下手？”
东天纵正饮着酒，闻言差点没一口喷出来，缓了缓才咳道：“捉她确实不容易，为此我至少饮了三坛百年红晶醉才勉强压下不动手的念头，把她收入神通当中。”
“如此说来，这次主动来投靠方泽，你倒是大出血了啊！”
“可不是！”
虽不知何谓红晶醉，但看来却是极稀罕的东西，就连洪千军也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还有几坛？若是卖我一坛，便算欠你一个人情。”
东天纵坚决地摇着头：“不，不可能，最后一坛我打算留着过年，想都别想！”
“汗！”
方泽额头黑线掉落，不理这三人，朝空羽灵道：“你与明镜无尘是什么关系？刺杀我祖父的刺客真是来自你们阴蝶窟？”
洪千军三人停止了玩笑，静待空羽灵的回答。
空羽灵缓缓坐起身，轻声道：“奴不知道明镜无尘是何人！若你说的是以卑鄙手段控制奴的人，那人却不是真正的人类，而是半人半巫，奴只知他是深渊之人，地位不低，连羽月国师鲜于末都尊他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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