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拐角，阳光照进来。
林默涵仰头望着那个偷偷喜欢了多年的人，他的眉眼似乎没怎么变过，只是气质越发沉稳，越发引人注目。
她的目光似乎有些僭越了，她看到他的眉轻轻拧了下，神色染上些许不耐烦。
“你要说什么？”
林默涵收回目光，转而望向地面。
其实也没什么，加起来不过几句话。
“你知道程黎吗？”
想想也是好笑，她们这些人，喜欢他那么久，可是谁也不说，他大概连她们是谁都不知道。但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没有人怪他，却去怪罪将那喜欢说出来的人。
穆凉的声音依旧冷淡，听不出什么起伏：“她怎么了？”
他知道程黎……
林默涵倒不怎么惊讶，毕竟程黎与她们这些小透明不同，好歹是个学生会部长，而且她之前也跟单慕说过程黎的事，或许单慕已经告诉他了。
林默涵轻轻吸了口气，抬起头：“你知道她喜欢你已经到有些偏激的地步了么？”
穆凉没说话，林默涵就懂了，他应该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挺好，也省得她再重复一遍。
“她高中毕业就出国了，但是圣诞节不是快到了么？国外的大学也放假了，我听同学说，她已经回来了。”
穆凉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似乎他早就知道了。
“所以呢？”
“所以，”林默涵顿了下，轻轻吸了口气，然后才继续，“请你一定要保护好慕慕。”
她望着他，突然觉得也没什么好紧张的。
她找他不是为了自己，也没什么私心，纯粹是不想再见到第二个杨一鸣。
“程黎她，她这个人挺厉害的，家里也有钱有势，所以她做事挺那什么的。我担心，她可能会找慕慕的麻烦。所以，请你千万上心，保护好慕慕。”
程黎这个人，外界对她的评价褒贬不一，有说好的，也有说不好的。但整体而言，还是好的多。
其实大多数时候程黎都是笑着的，不然也不可能做外联部部长。甚至很多人其实很喜欢她，觉得她很好很聪明。但她给林默涵的感觉就是很不舒服，感觉就像，那笑里还藏了刀，你一句话不对，惹她记恨，她可能就会把你捅成马蜂窝。以前她在后援会的时候，和程黎接触过几次，每次都是同一种感受——这个人不能惹。
所以这也是她后来不帮杨一鸣的原因之一，她并不想跟程黎对着干。
不怕君子，就怕小人。
如果她当时站出来，可能下一个成为众矢之的的就是她了。
不过，如果是穆凉的话……当然就得另当别论。
毕竟，程黎喜欢他么不是。
而且，虽然穆凉从来不曾炫耀，但看他的吃穿用度，也知道他家境不凡。
所以，就算程黎真的因爱生恨，他应该也是不怕的吧。
“谢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默涵似乎看到穆凉对她笑了一下。
“我会注意的，”他说，“不过，我想问一个问题。”
“嗯？”那个笑让林默涵有些恍惚，她又开始结巴，“你、你问。”
“你们为什么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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