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没到八点就见到了牛教授。
刘缃把脑CT片子递给牛教授，之前马奔给他看的是刘缇发的手机照的片子。
牛教授看了看片子，又看看刘缇。
刘缇：“您就直说吧。我已经有了心里准备。”
“复发了，不乐观，手术风险很大。”牛教授惜字如金。
刘缇想都没想：“再做一次手术。”
牛教授：“我不建议做。”
刘缇：“患者要求这样可以吗？”
牛教授：“你上次手术后恢复的很好，从现在你的语言能力，你属于幸运的，但是这次如果再做手术，就很难说了，也许会是植物人，再严重有可能手术台都下不来。”
牛教授把话说得很严重，许是临床经验所得，会把最坏的结果说给患者或者家属，而且是马奔介绍的。
刘缇：“我不想等死。可以尽快安排我做手术吗？“
牛教授看看马奔，又看看刘缇，”现在没有床位，明天会有空床下来。“
从医院出来，马奔：”刘缇，我觉得，你别做手术了，去疗养吧，海南。“
刘缃：”姐，我不想过几天后你就不认识我了，或者再也看不到你了。“
刘缃说着话，眼泪又下来了。
一路无话，他们到了酒店，马奔没有马上离开，大家开始讨论刘缇到底要不要手术。
你一言我一语，保姆在旁边偶尔也会附和一句。
刘缇始终没有吱声。
马奔：”我在海南有一个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每年我们只在春节前后全家过去，你去休养一段时间，说不定心情好了病一下子就没了。“
刘缃极力劝阻老姐放弃手术。
大约一个小时后，刘缇终于被说动。
马奔：”我回去取房子钥匙，近几天就过去吧。“
马奔走了，姐俩商量去海南的事，刘缇没有回家的必要，这是本人决定的。
在网上，刘缇定了两张飞往海南的机票，刘缃没有时间陪着她，由保姆过去照顾。
去休养很好，但是刘湘担心的是老姐发病后怎麽办？他们刚才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明天马奔去找牛教授开些对症药物带上。
晚上，刘缃回到家里说了刘缇的情况，大家非常赞同这样的决定。
在刘缇走的这天，刘缃把老姐送上飞机，刘缃在最后分别时喊道：”姐，有时间我去看你。“
刘缇冲老妹点点头，转身混入流动的人群。
之后，刘缃每天都会雷打不动的和老姐通话，开始说话时间很长，后来时间越来越短，刘缇都会以各种借口减少通话时间，但刘缃似乎没有觉察出其中的原因。
姜莜也已经出了满月，朵朵不再裹尿布，已经穿上了开档小衣裤，可以由大人把尿了，尿布使用减少，刘缃的工作量也随之减少。
但是没有几天，崔酷妹妹来电话，他的老妈住院了需要人照顾，崔酷接到电话后，马上收拾东西返家。
刘缃留下来继续照顾儿子一家。
少了一个帮手，刘缃的活计多了很多，姜莜偶尔可以出去买点轻便些的东西，重的活计刘缃还是留给自己，儿媳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虽然是媳妇，但是他们相处的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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