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剑出来做什么?”乔苡好奇发问。
“御剑!”
于是,乔苡眼见着他将一把小剑放手心,剑渐渐变大,她就被臭算命带上了剑,体验御剑而行。
“呀,真想不到你会御剑呢?我还以为......”你就会算命写字做法师招摇撞骗呢?乔苡适时闭嘴。
“还以为什么?我就会算命写字?招摇撞骗?”施靖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没有没有,没什么。”乔苡急忙摇头。
笑话,她才不会说呢,万一有些人发怒,一把把她丢下去怎么搞。
“说来,你上回是御剑逃的吧!”
头上传来用肯定句说的疑问句,乔苡深感不妙,乖乖回了个嗯。
“那你都会御剑,我会不会吗?”
又是这种语气,简直讨打。
赤果果的嫌弃。
谁还瞧不起谁了!
乔苡很有骨气地选择了不理他。
施靖勾勾唇,也没有再说话。
***
与乔苡这边类似,葛渝乘的那辆马车一路上也是鸡飞狗跳。
葛渝不会赶马车,车里除了她和傻子之外,就只有两个昏迷的人了。
乔乔不在这里,她不敢把高晔弄醒起来为他们赶车,万一高晔要造反,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如何是好。
所以她只能现教。
教谁?
你说还能教谁?
本来她都打算自己上了的,但是生活总是充满着惊喜的。
比方说,傻子傻归傻,但他乖啊,不仅乖还认真啊,毕竟她成功教会了他赶马车,不然,若真的傻到极致她一个没赶过马车的人是无论如何也教不会一个傻子赶马车的。
更别提如今的策马奔腾。
综上,她觉得傻子也不傻,就是憨了点。
葛渝决定,以后,还是不要叫他傻子了,别没得不是傻子也给喊傻了。
不过,教会傻子也挺......不容易的。
起初,她力气不够,鞭子都使不上来,好不容易鞭子使上来了,打又打不准。
好在傻子活泼好学又贪玩,总是怀着出生婴儿般的目光看待这个世界,对一切都充满着好奇。
见她使鞭子,便也闹着要玩,于是,葛渝就顺便指使他拿马鞭抽马屁股了。
一开始极为不顺利,傻子老是不配合她,鞭子也使得乱七八糟,好几次都要甩到她身上来了。
后来,傻子问她,“阿渝,我们要去哪里?”
葛渝想了想,“回去!”
一听回去,他笑得格外天真无邪,“回去是不是就可以洗香香了?”
葛渝点头。
见葛渝点了头他就更开心了,凑到葛渝边上,“阿渝,回去后,你也要洗香香!”说着,还捏了捏自己挺秀的鼻头,一脸嫌弃,“臭臭。”
呼出的热气扑打在她的耳畔,原本让人难堪的话突然就令她蒙上了一层羞意,有些面红耳赤起来。
竟让一个傻子给调戏了,葛渝捏捏拳头,摸摸袖脚,没有理他。
但是后来葛渝即使没有再指挥他,车居然也越赶越好,她只要负责指路就好了。
这么一路折腾,马车也还是赶回了城。
葛渝看了看躺在马车里的苏明宇,心中盼望他还活着。
如果是因为时间耽搁而错过了最佳救助时间,葛渝觉得自己真过意不去。
石嘴城今天不同于往日的热闹,东市开门的店很少,开了半天后,见顾客寥寥,干脆直接关门了。不同于东市,西市这边倒还有几家小商铺小摊贩是开着的,不过,也不能与往日比拟。
东市多是些大户人家的私铺,换句话说,也就是有靠山有背景的人自己家里开的店,关个一两天门也饿不死,而西市多是些小本经营,不日日守着,家里就得少份进项,孩子读书生娃什么的都是少不了银子的。
昨天夜里,石嘴城西市与东市交界口处,有一商户家的千金遭遇不测。
死状无比惨烈。
据说,早上小丫鬟进门去叫那千金起床,直接就让吓傻了。
千金的母亲进去看了一眼直接晕了过去,后来直接就病倒了。醒来后就一直念叨,“我苦命的女儿啊......”
见过的人都闭口不言,不欲多说。
只依稀听见有人描述,白骨累累,旁边还放着一张人皮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商户家立即就派人去报官了。
自葛知府到达石嘴城住下,这么多年来,第一回发生如此惨烈的案子,知府大人是愁坏了,连带着城里所有的大官小官,有才之士都被用了起来。
府衙里的仵作师傅只能看出皮上无痕,但由于死过些时辰了,又渐渐发青,手法及其狠辣,一整张皮......好像直接撕开,整个石嘴城,整个县衙都没有哪把刀能这么好使。
令人恐惧的死法,即使已经到了下午,城内依旧透着股人心惶惶,死气沉沉。
所以那些店家是能关则关,赚银子哪能有命重要,可别银子赚了却没命花。
葛渝进城后,直接就来了西市的福厚堂,见门开着,她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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