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说你是云海的少东家，是真的吗？”
陈寻心中庆幸，还好自己在电梯里。
要是面对面坐着，说不定喝水时听到这话会喷在余秋水的脸上。
缓了一会，陈寻才问道：“谁跟你说的什么少东家？”
“是微博上的网友这么说的啊。”
余秋水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他们说云海的陈总帮你转发《三体》解除了困扰你已久的水军问题，还提到华语新星、王雪璐什么的……”
陈寻这才意识到，为什么法务部的朱总监看自己的眼神，简直跟看陈书琼一样。
感情他们也知道这件事？
虽然在陈寻他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人眼里，这些事情都算是事出有因。
除了陈书琼是他的粉丝以外，其他都没什么特殊的，很合理。
但在外界眼中就不是这样了。
陈书琼又是帮他宣传《三体》，还疑似把华语新星中针对姜悦的王雪璐一撸到底，直接雪藏了起来。
一个一线明星被雪藏，还有意的让旗下几十上百个艺人帮着转发，这很难不让人想到有什么幕后的关系。
一般一个美女总裁，一个有才华的帅哥，很难不往男女方面想。
不过由于华语新星上透露出的小道消息，以及姜悦在微博上的表现，都说明陈寻和她才是一对。
所以网友们就只能戏称陈寻是董事长的儿子，给陈寻取了个云海少东家的外号。
不过昨晚之前，叫这个外号的还比较少，陈寻几乎没看到过，谁曾想才一天的时间，就连余秋水都知道了。
想通这件事里的节点，陈寻咳嗽一声道：“都是叫着玩的，别当真。”
余秋水点了点头，但明亮的眸子里显然还是有几分怀疑。
都把她叫到云海娱乐的法务部来谈合同了，真的全是开玩笑的吗？
当然，现在不是聊这件事的时候。
一起来到法务部后，朱总监再次迎了上面，脸上堆满笑容：“陈老师，现在就开始吗？”
了解了云海少东家的梗后，陈寻此时再面对朱总监的热情，就有些不自在了，客气道：“对的，麻烦朱总监了。”
朱总监更客气了：“都是小事，正好我闲着，我来给陈老师您主持洽谈吧。”
感受到一旁余秋水奇怪的目光，陈寻抽了抽嘴角，也懒得解释什么了，干脆直入主题。
会议室中，朱总监安排了一名专业律师做他的助手，还有一名秘书负责文件资料分发，以及茶水饮料。
而余秋水就自己一个人。
不过余秋水还是用视频通话联系了一名和余文出版社有合作的律师，让其帮忙交涉。
先是由陈寻和余秋水确认了大概的合同框架。
比如分成协议，甲方保证的各种资源等等。
接下来才是双方律师真正的交锋，在每一个细节上都经过再三确认，并尽力为雇主争取最大的利益。
说实话，陈寻也没想到谈合同居然要这么正式，且一点都不留情面的争取利益。
在他的预想里，只要敲定了大概的合同框架，没什么太苛刻的附加条件，就已经很可以了，但朱总监却在这个基础上为他争取更多有利条件。
还好，看余秋水没什么太大情绪，明白这种事情在商场上很正常后，陈寻才放下心来。
本来出版实体书的话，都是规定好每千字多少价格，拿到的分成极低，通常不会超过两成的范畴。
因为出版社始终是一个平台，运作出版书籍几乎全程出力，哪怕书籍利润不低，但加上各种成本，其实真正收入并不高。
而余秋水直接给出六成的分成，并表示将会尽自己所能，不仅在国内全面推广，更会铺设国外渠道。
要是还进一步争取利益，说不定余文出版社真的就没什么赚头了。
毕竟像余秋水这样诚意这么高，而且也算是自己人的合作方，太难找了，陈寻可不想真让对方吃亏。
还好余秋水那边的律师顶着朱总监的压力，在利益方面一步不让，只愿意修改一些小的条款。
在一番努力后，争取到最好结果的朱总监看向陈寻：“陈老师，您觉得现在的条款怎么样？”
余秋水也看了过来。
不知为什么，陈寻竟从她眼中看出了一丝委屈。
他早就想喊停了，只是碍于朱总监是在为他工作，不好意思出声。
现在有这个机会，陈寻当即道：“可以，就用这版。”
余秋水那边也松了一口气。
实体出版社不比小说网站，成本真的很高。
六成已经接近出版社的盈亏线，再让步的话，风险就太大了。
这一趟余秋水准备的很充分，连出版社公章都带来了，当场拟好合同双方签字。
对朱总监一番感谢后，两人来到了会议室外的休息区。
秘书依旧贴心的送来了茶点。
两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聊了起来。
余秋水刚刚跟出版社的人吩咐过，对着陈寻道：“下星期内我们会先印发一百万册，铺设全国的书店和图书馆，电商平台也会同步上架，到时候麻烦陈老师也做一下宣传。”
陈寻点头道：“好，今晚上我就去发个动态。”
经过这几天各种热搜洗礼后，哪怕陈寻才刚注册账号，微博粉丝也足有八十多万，堪比三线明星。
谈完正事，余秋水又把问题带到了文学方向，并且主要是围绕《三体》展开。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三体》。
她问道：“陈老师，你昨天更新的五章的章节名里提到面壁者，是什么意思啊？”
然后她又想起了什么，连忙道：“如果有剧透的话，就不用说了。”
陈寻道：“也没什么，你想想，三体人有智子，能够实时监控整个世界的信息，我们还能通过什么隐瞒自己的计划呢？”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余秋水马上反应了过来，惊叹着陈寻的创意，同时发现了新的问题。
“可这能得到民众和各国政权的认可吗？而且这样的方式也很容易被三体人解读出来吧？”
听到这个问题，陈寻嘴角带上了神秘的笑意：“等到明天晚上更新新章节后，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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