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尚骏揽住吕晗子的肩神情不变，“幸会。”
叶瑞凡自然地收回手，“我也是。”说着看向吕晗子，“晗子别担心，我跟所长打过招呼了。”
“哦，麻烦你了。”双重目光注视下，吕晗子像是铁板上的鱿鱼须，软塌塌地被人翻来覆去的烤，饱受煎熬啊！
“跟我别这么客气。”不等她反驳，叶瑞凡率先转身，“走吧。”
吕晗子忐忑地看着梁尚骏，却没发现不出任何异常。
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这种时候都不吃醋吗？
到了门口叶瑞凡理所当然地为她打开车门，“上车，我送你回去。”
吕晗子猛摇头，“不用，我们自己有腿。”
叶瑞凡笑着指指手腕，那价值不菲的名表显示已经是凌晨。
见她依然没有上车的意思，叶瑞凡似笑非笑地看向梁尚骏，“梁先生打算怎么回去？”
吕晗子瞬间犹如一只炸毛的小猫，抱住梁尚骏的胳膊，“你管不着！”
叶瑞凡面色不变，好脾气地笑笑，“嗯，你怎么说都对，但是今天太晚了，先送你回家好吗？”
“不用！”吕晗子真生气了。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真以为有了钱就能为所欲为了？他对她干的缺德事是钱就能算清楚的？
今天的事确实多亏了他，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欺负她梁大哥！
“梁大哥，我们走。”拽了几下发现他一动不动。
虽然梁尚骏面色如常，可是吕晗子就是知道他不高兴了，低声叫他，“梁大哥……”
梁尚骏摸摸别扭的小猫，“乖一点。”
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红了眼眶，“嗯。”
“你累了，我们坐车回去可好？”
吕晗子轻轻地点头，再不闹别扭了，乖顺地跟着梁尚骏上了车。
宋琪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看着依然保持微笑的叶瑞凡，念叨着“都是神经病”嗖地钻进车里，再也不想搭理这些变态。
一路无话，到了四环边上，吕晗子突然出声，“就在这里停吧，我们家在城中村，开车进去不好调头的。”
叶瑞凡笑笑，“明天帮你在公司附近租个公寓？”
“非亲非故的，劳驾不起！就这停！”
下了车跟宋琪说了几句，吕晗子不情不愿地转向目光灼灼的叶瑞凡，“今天的事麻烦你了，你欠我一次也帮了我一次，我们之间两清了。”
“那么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不是！”吕晗子抓住梁尚骏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有了新的生活，跟前男友藕断丝连那种事，我智商不够做不起来。”
叶瑞凡笑了出来，“果然是爽快干脆的晗子，我最喜欢你这点。”见她又要炸毛他赶紧举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回去好好休息，以后有事直接找我。”
吕晗子回应他的只有一个绝决的背影，和紧握在一起的两只手。
车子再次启动，叶瑞凡刚才的优雅从容瞬间隐去，昏黄的路灯透过挡风玻璃照进来，显得他的神色有些晦暗。
这寂静的深夜再对上一张肃穆的脸，宋琪没来由地有点冷。
她关了副驾驶这边的冷风，试图跟他说说话，“我说你这是何苦？真看不出来晗子一颗心都扑在梁尚骏身上？”
叶瑞凡答非所问，“你知道世间最珍贵的是什么吗？”
宋琪不说话，他自顾自地回答：“是‘得不到’跟‘已失去’，而晗子之于我却两者都是。”
宋琪静默，她想起了那则寓言里的小蜘蛛，还有那个远在大洋彼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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