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什么人能让姜语哲变成这个样子？
顾诚然没见过刚才那个人，但他看得出来那个男人的笃定和姜语哲的不安。
“路晨阳。”姜语哲闭上眼睛。
“什么？”
“刚刚那个人，”姜语哲深呼吸特别艰难地说出后面的话：“是路晨阳。”
“路晨阳？”顾诚然看向窗外已经坐上车的那个人，那个白衣男人已经离开。
“sunshine……他说的是艺言？可是，他不是……他还活着？”
顾诚然也被弄懵了，路晨阳不是在四年前就不在了吗，当初艺言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到现在还能记住。半年的时间，姜语哲用半年的时间才抹去艺言心理的伤痕，会因为路晨阳的回来而做出改变吗？
一个人带来的伤害，那个伤口到底有多深顾诚然没体会过，但看到艺言因为路晨阳而沉浸在一段记忆里他明白什么是执念。当姜语哲爱上艺言，爱到深入骨髓，他看到了救赎。
一个救赎，一个被救赎……
我在把你从深渊里拉出来，而你不要放弃。
“你是不是……”顾诚然握紧姜语哲的肩膀：“看错了，你在想想或许只是名字像，世界上名字一样的人……”
“是他。”姜语哲比顾诚然还不想承认那个人是路晨阳。
姜语哲盯着顾诚然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路晨阳，没错。”
顾诚然也佷不知所措，死了的人复活了？不对不对，路晨阳根本没死。是他回来了，这一次如艺言所愿，路晨阳从国外回来了。
普林集团的负责人回来的总裁就是路晨阳，藏的这么深连他都查不到的人。
等等，那不是很快就能见到艺言？
“路晨阳知道吗？知道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艺言吗？”顾诚然连忙问。
姜语哲摇头，他一点都分析不到，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但知不知道重要吗，他早晚会知道，他和她早晚都能见到。那时候，他们的世界他是作为局外人出场的吗？
“姜语哲？你怎么了？”艺言进来时姜语哲脸色苍白，似乎轻轻碰一下姜语哲就会倒。艺言没见过这样的他，就算受伤流了好多血也没这样过。
顾诚然也是，一脸复杂地看着艺言。
艺言来不及问顾诚然为什么这样看着她，她扶着姜语哲：“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生病……”
话还没说完，姜语哲用力抱住艺言，特别用力，艺言的骨头都在疼。
那个拥抱姜语哲似乎是要把艺言和他融为一体，艺言很疼到要掉眼泪可她没动。
过了半晌姜语哲才微微松开些，怀里还是艺言，他一直都没放手。
艺言很莫名其妙，问姜语哲他也不说，顾诚然也不说，这两个人今天都佷奇怪。
“姜少，下午开会我去。”顾诚然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姜语哲这个样子就别惹他心烦。
“也好。”姜语哲揉着太阳穴。
他握着艺言的手，他不敢告诉艺言，不敢告诉她路晨阳还活着。
言言，在我和路晨阳之间，你要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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